“你说什么?”
公玉爻眼神清明,淡淡的望着她,玉面在黑暗之中如夜明珠般泛着莹润的光华。
他生的极好,有着俗世中人不该有的绝色风华,便是言大美人在他面前也只能成为皎月之侧的星,在璀璨也抵不过明月散发出来的光华。
只是沈遥华见多了美色,墨夷小白、轩辕渡、洛经年,还有令她心向往之的秀玉山神,都有着超凡脱俗的丰姿韵骨。
所以她只是愤然瞪着他的脸,恶狠狠的问道:“你少跟我装傻,那具女尸你藏到哪去了?”
“沈姑娘真是好兴致,深更半夜竟跑去掘尸消遣么?”
公玉爻缓缓坐了起来,玉白的锦被由胸口滑落的同时,他那一头乌亮的长发也散落于洁白的衣上,带出一种触目惊心的丽色。
“你少给我装傻!”
沈遥华喝了一声,盯着他那张玉洁冰清的脸,心头怒火熊熊而起,忍不住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人最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龌龊事,做了之后又不敢承认,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无耻的小人了!”
她这话骂的极重,换成谁脸上恐怕都有些挂不住。
但她面对的人是公玉爻,他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床头,好像沈遥华说的人不是他一般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活了这许多年,还从未被人如此评价过,既然沈姑娘说我是小人,那便请沈姑娘仔细说说我都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龌龊事吧。”
“说就说!”
沈遥华怒目圆睁,愤而摔开幕账,恶意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不是不喜欢别人沾他的东西吗,今天她便要把他所有东西都沾了,能害得他连床的睡不成那就再好不过!
坐下后她得意的瞟了公玉爻一眼,满心希望能看到他变脸后的模样,结果,她又失望了。
公玉爻像是没看见她的举动一般,只是用那双清极了的眸子盯着她的眼,不喜不悲,不嗔不怒。
沈遥华懊恼的皱起眉头,差点便气的甩手而去。
与人斗气最怕的就是不管你如何出招对方都无动于衷,只会让人气上加气,郁结于心。
沈遥华便是满心郁结,只得自我发泄般的咬牙切齿道:“当年倾华内乱你承不承认是你做的?”
在她的逼视中,公玉爻轻轻摇了摇头,摇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又笃定非常。
沈遥华眉头霎时拧成了疙瘩,恨恨道:“你敢说墨夷小白的毒不是你下的?”
“你敢说玄华帝和沈竹息不是你害死的?”
“你敢说倾华分裂不是你搞的鬼?”
“你敢说你没控制洛经年?”
“你敢说那些血流成河都与你无关?”
“你敢……”
沈遥华愈问愈心惊,到后来甚至隐隐觉得她所知的一切坏事中都有他的参与,比如婵娟河神想要逆天化龙,比如秀玉山魔气暴涨,比如风华岭的混乱……
然而不管她怎么想怎么问,公玉爻的回答只有一句,那便是他什么都不曾做过。
沈遥华断然道:“不可能!你不敢说与你无关只说你全都不曾做过,是因为所有事都不是亲手做的罢,你骗不到我的,我知道是你,所有事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对不对?”
她逼问着公玉爻,不知不觉间便站了起来,连身子也逼了过去,等她发觉不对的时候,公玉爻的手已抚在了她的颈上。
他的手如玉般细腻光滑,也如玉般坚硬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