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沈遥华长睫颤了颤，不知该怎么接话。
公玉夫人接着道：“你别看他一副清狂高傲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其实我这儿子最是死心眼儿，认准了的事谁也别想别想改变。”
“……”
沈遥华没接话，只是偷偷瞄了公玉爻一眼，想让他出面解困。
结果公玉爻眼神刚与她对上，便被公玉夫人恶狠狠的目光封住了嘴巴。
算尼识相！
公玉夫人似笑非笑瞟了公玉爻一眼，转脸继续对沈遥华说道：“他既是认准了你那他这辈子便只能是你了，我这个当娘的虽不愿多加干涉却还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问我什么？
沈遥华一头雾水，却还是恭敬的回道：“夫人请说。”
公玉夫人道：“他非你不娶，你是否也有非他不嫁之心？”
听到公玉夫人的话，公玉爻神情还是一派悠然，却是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一直以来两人相处的模式都像是他在自说自话，他说要娶她，说要成亲，说这个说那个，沈遥华却从来没有回答过。
他做的许多事，好也罢坏也罢，与其说被她接受，倒不如说是适应。
她总是笑吟吟的望着他，让他以为那种欢喜便是认可。今日公玉夫人问了，他才突然惊觉，她竟是从来没有真正表示什么。
公玉爻心跳莫明乱了一拍，静静等待着她的答案。
沈遥华的回答是摇了摇头。
“你不想嫁我？”
公玉爻‘刷’一下窜到沈遥华身前，双手搭在她纤弱的肩上，满脸都是震惊。
沈遥华点了点头，老老实实道：“现在还不想。”
“为什么？”
公玉爻声音发紧，听起来有些怪异。
“因为现在不可能啊。”
沈遥华淡淡笑笑，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他抓的她有些痛，不过还可以忍耐。
有他在身前，大大缓解了公玉夫人与她贴身而坐的不适。
公玉爻却是发现了她的些微异状，立刻便放轻了力道，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你愿意我们今日便可成亲！”
“不可能！”
公玉夫人立刻出声拆台。
“娘！”
公玉爻无奈的望向公玉夫人。
公玉夫人眉头一挑，笑呵呵道：“沈丫头说的对，现在是不可能。不仅是现在，将来应该会有好一阵子都没可能。”
公玉爻不服道：“我若偏要今日娶了她呢？”
公玉夫人回了一记挑衅的目光道：“你可以试试！”
“试便试！”
公玉爻一把抱起沈遥华扬长而去。
公玉夫人优雅的站了起来，根本没有追赶的意思，只是向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转身悠然而去。
不去追，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儿子。
也相信沈遥华。
那个看似木讷的少女，有着一颗通透无比的心，感受到了前方重重叠叠的阴云。
因为不能确定的未来，所以不对现在许下任何承诺。
这一点，现在的公玉夫人觉得甚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