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可以退,可以逃,而有些事情——无法退,无法逃!!!
张廉隐微微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冷漠无比,心中却厌恶不已,明明是弱者,明明就跟蝼蚁一般,凭什么跟他讲条件?如果不是因为需要杀这几人立威震慑宵小,他张廉隐连杀这几人都嫌脏了手。连凡尘境界都没如的蝼蚁在他张廉隐眼中便跟猪狗一般,等着引颈就戮便是,还敢对他提要求,简直——不……知……所……谓!
想到这里,一贯残忍好杀的张廉隐满脸怒容浮现,一记鞭腿便朝挡在他身前的6四爷扫去:“滚开!”
“啪咔!”
清脆的骨裂声应声响起,这强有力的一击实实的抽在6四爷瘦削的身侧,将6四爷击抽出三米开外。
“哼,不知所谓!胆敢与我们张家为敌的,都要死。除了你这个老家伙,只要跟你们东陵卫为关系的,我将一个不留!”
“你们三个,都要死!”
罗胖子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6四爷目光悲切,而站在一旁的蒹葭脸上带着空洞的笑容注视着这一切,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不过在听到张廉风说要将他们全部杀死时,脸上突然泛起一阵奇异光彩。
正当张廉隐踏前一步,准备击杀罗胖子时,身侧却传来怪异的响声……
只见6四爷艰难的撑起瘦削的身子,双膝就这么跪着,在地上蹭出两道鲜红的血印,艰难地爬回张廉隐身前,用老迈而沙哑的嗓音说道:“放过……请放过……他们吧,人头就拿老头子的就好。”
罗胖子双目垂泪,四爷背对他跪着的已经有些变形的身躯,此刻在他眼中是如山般高大,而一贯懒散,得过且过的他也是此生唯一的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不上进,不作为。要是他修为能入品,要是他能有与之一战的实力,他们怎么会落入如此境地!!!
恨呐!!!
罗胖子看的目龇欲裂,血泪齐留。而一旁的蒹葭却视若无睹,只是笑着对张廉隐说道:“呐,大叔,你是准备连我一起杀了吗?”
张廉隐心中泛起一阵怪异的感觉,皱眉看着身前如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的小老头,他方才一脚之力即便是壮年汉子也受不起,这老头竟然还能爬过来积蓄缠着他。而那一直带着笑容的小女孩更是让他不舒服,对方表情之中没有恐惧,反而好像有一点……兴奋?
这东陵卫都是些什么人?
此刻张廉隐只觉得一阵懊恼,父亲大人还在楼上看着,杀几个没有入品的蝼蚁还这么拖泥带水,今后还如何接掌张家大权。
吐出一口浊气之后,张廉隐目中尽是杀意,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留手,一掌便朝着挡在他身前的6四爷脑门狠狠劈下。这一下如果劈实了,便是上古仙人恐怕都没办法挽救了。
在罗胖子绝望的眼神中,刹那间从侧面探出一只带着斑驳血迹的手臂,稳稳地将张廉隐手腕擒住。
“谁?”
张廉隐心中极为诧异,来人是谁,竟然能让他毫无察觉下接近他身边,他一脸惊讶连忙的转头看去……
不过他见到的只有一只拳头,一只同样带着斑驳血迹的拳头狠狠轰在他脸上!!!
顿时张廉隐高大的身躯便朝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击在酒楼门前的一座石狮子上,撞的土石崩离,而张廉隐则软软滑下。
“‘谁’你老母!”
此时,满身都是干枯血迹的慕容一脸狰狞站在6四爷三人身前,吐出一口唾沫,恶狠狠道:“狗杂种,敢欺负咱家人,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