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东陵翕然睡醒睁开眼唤道。
她做了一晚上噩梦,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皱起了眉头。
“娘娘,您醒了?昨晚没睡好吗?”纸鸢递上湿毛巾问道。
“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头昏脑胀的。”东陵翕然叹了口气。
“那中午多歇息歇息吧,娘娘,七殿下一早就起来了,现在就在堂厅坐着呢。”纸鸢一边为东陵翕然穿上衣服一边说道。
“哦?”东陵翕然停了下来,“小孩子这么圆滑可不是件好事啊。到底是自己摸索出来的生存之道还是韩妃安排的呢...?”东陵翕然小声呢喃着。
“这个奴婢还没调查清楚,不过,七殿下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恐惧,不知在怕些什么。”
“带我去见见他。”东陵翕然整理好自己的发鬓说道。
堂厅内,远远就看到莫志诚站得笔直,见东陵翕然来了赶忙小跑着迎上去,机械地笑道,“母妃,您醒啦!”
东陵翕然点点头,抚摸着他的脑袋,“换了个环境你睡得好吗?有什么不适应的就跟母妃讲。”
莫志诚听到这话后终于露出来了小孩该有的害羞之情,他把头低到胸口,闷闷地说道,“没...多谢母妃关心。”
“没有就好,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放轻松点。好了!来用早膳吧!”
餐桌前,东陵翕然不住地给他夹着菜,“志诚,你正长身体,多吃些青菜。对了,你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喜好?”
莫志诚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后小声说道,“孩儿喜欢研究些乐器,不过只懂些皮毛,也就古琴能弹奏地好一些。”
“那正好啊!母妃正想学古琴呢,待会你教教我?”东陵翕然两眼放着光。
莫志诚再次羞红了脸,用力地点了点头,过了片刻,他小声说道,“母妃,您真温柔,您应该当皇后。”
东陵翕然被他逗得“噗嗤”笑了出来,“傻孩子以后这种话你就不要讲了,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去了,你母妃该遭殃了。”
饭后,二人来到亭子里,莫志诚像模像样地教着东陵翕然,“母妃您真厉害!只听了一遍就能弹下来了!”莫志诚惊呼道。
“还不都是你这个师父教的好?”东陵翕然打趣道。
就在这时,纸鸢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娘娘!”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还没等纸鸢开口,殿门就被粗鲁地撞开,随着门逐渐打开,只听阵阵哭喊声响起,“圣上!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莫志诚紧张地站起身,东陵翕然把他拥入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说道,“别怕...”
等门外的大队人马走了进来,圣上冷着脸指着拥着莫志诚的东陵翕然,“韩妃,这就是你口中的东陵妃虐待你儿子?!”
韩妃瘫软地跪在莫天之跟前,“圣上!臣妾所言无半分虚假!对了!臣妾有物证!这是我那苦命的孩儿的衣服!您看!上面还染着血呢!”
东陵翕然走出亭子,“臣妾参见圣上,圣上这是...?诶?韩姐姐,这旧衣服怎么在你那?”东陵翕然有些惊讶地问道。
“终于露出马脚了吧!你看看这衣服上的血迹!东陵翕然你好狠的心!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韩妃以为东陵翕然露了馅,有些得意地吼道。
“纸鸢!”东陵翕然严厉地说道,“不是叫你把这衣服丢掉的吗?!”
纸鸢闻声立马跪了下来,“娘娘赎罪!奴婢确实把这衣服丢掉了,不知为何会在韩妃娘娘手里...”
“圣上!您一定不能包庇东陵翕然了!她所迫害的可是皇子啊!”韩妃瞪大眼睛叫道。
莫天之神情复杂地望着东陵翕然,“翕然,韩妃说的可都是真的?”
东陵翕然皱着眉没有回答,一旁的纸鸢见状赶忙说道,“圣上!这一切都是诬陷!我们娘娘视七殿下如己出怎么会做出这么残暴之事!”
东陵翕然转过头望着莫志诚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莫天之背着手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开口道,“这事有蹊跷,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
“圣上,难道是您宠爱的妃子犯了错就不用受罚吗?!这未免让人心不服啊!”韩妃不依不饶地喊道。“我那苦命的孩儿...都是你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