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紧的军务呢?是咱们自己报皇太后,还是先请示皇上?”
“先请示皇太后,”礼亲王下了决断,“然后同时报给皇上,这样就成。”他对着醇亲王说道,“王爷您觉得如何?”
醇亲王点点头,“这样很妥当,重要的政事儿,就按照这样处理,先请示皇太后,再发一份给皇帝,这样两宫都知道了,到时候问起来,也不至于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然后皇帝再请示皇太后,到时候军机处承旨就是了。”
这样的法子也好,不至于送了消息给一宫,另外一宫不知道的,到时候军机处反而会落埋怨,于是这样子各项事儿都敲定了,其实不算费工夫,把旧年垂帘听政的章程拿出来,再把皇帝的职权加进去,把“垂帘听政”改成“训政”就是了,于是敲定了章程,准备呈送御览,一直没说话的张之万这时候却是说话了,“且慢,别的都差不多了,可一件事儿,怎么处置,还没个说法,这训政是多少日子?可还没有个定数!”
“对!对!”醇亲王恍然大悟,“这个是最要紧的事儿,大家伙觉得是这个时间定到什么时候?”
“我瞧着三五年的时间,倒是不错。”礼亲王说道。
“我倒是觉得,训政的时间不能太长,”许庚身说道,他持身甚正,说话也比较敢说,醇亲王和礼亲王两个人一味着延长训政的时间,只怕不是好事。“一来,皇上马上就要大婚,这大婚就是成家立业,若是还让皇太后训政的日子太久,恐伤中外物议,自然这个物议什么的,咱们可以不在乎,但是两宫情分,还是要注意着些的。”
“星叔,”礼亲王亲热的喊着许庚身的字,“你说的不错,那按照你的意思,定多少年为好?”
“昔日高宗禅位太上皇,训政是三年,既然如今咱们要法古,自然这些都要一体学过来,”许庚身说道,“我以为,不要超过三年的期限为好。”
于是就将训政的日子定到了三年,张之万的书法最好,于是让他工工整整的撰写了条陈,又进献到了养心殿,这时候皇帝还在,慈禧太后和皇帝一东一西坐在靠山炕上,礼亲王将折子递了上来,慈禧太后先让光绪皇帝,“皇帝你先瞧瞧。”
光绪皇帝花了半盏茶的时间,慢慢的看完,起身将折子递给皇太后,“儿臣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