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瑟沃勒的大本营,宴会持续进行着,大约一小时之后,这群醉醺醺的海盗在房间内撒着酒疯,最里边的瑟沃勒也开始打起了摆子,两个穿斗篷的来访者并没有喝多少酒,因此仍保持着清醒。
“嗝额……那边的家伙……!快给老子倒酒……”几十杯酒下肚,瑟沃勒早已烂醉如泥,仍示意手下替自己添酒,说着便瘫倒在椅子上昏睡过去,见宴会主人已经睡下,两位访客也起身离去,此时对于那巴尔来说是最好的时机,他迅速抽出佩刀翻过桌子,准备割开瑟沃勒的喉咙。
刀尖刚要划开瑟沃勒喉咙之际,一股无形的杀气深深震撼了那巴尔,使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身寻找杀意的源头,而此人正是早已迈出大门的蓝色斗篷访客。
“谋害主人可不是一件高尚的事,更何况瑟沃勒已经是我们的合作人了,你真的敢动手吗?”少年的声音冷的似冰,其中夹杂着阵阵杀气,就连胆大无比的那巴尔,也感到后心一凉。
但是,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海盗头目,那巴尔不会就此罢休,他放弃了刺杀瑟沃勒,将腰刀猛地掷向两名来访者,自身也全速向对方冲刺过去。
蓝斗篷一记高腿弹开了高速回旋的佩刀,使之深深地扎进了不远处的一大圈干酪中,那巴尔心想着此人虽然有两下子,但经验应该不足以洞察自己的组合战术,但当他向少年的唯一破绽轰出一记冲拳之时,另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直接握住了他海碗般的拳头。
他还没从失误中回过神来,就被一记侧踢踹中心口震退几步,这一脚是蓝斗篷踢的,而在对手收招的瞬间,他的风帽直处于墙边的油灯照耀下,那巴尔也得以看到了他的下半张脸,那是一张非常白净的脸,似乎在日常中生活被保养得很好,仿佛是一个涉世未深的贵公子一般。
“看清楚我是谁!我可是那巴尔,干掉竞争对手是天经地义的,你们最好少插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刚才的一脚已经让那巴尔受了些冲击,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动气,但他却注意到德拉克罗正赶来帮助自己,便扯去了身上的伪装,做好了再战一回合的准备。
可惜他算漏了对手的能力,远在德拉克罗赶到之前,肚子就被黑斗篷猛地打了一拳,那巴尔这个体重两百磅以上的壮汉竟被直直地轰飞出去,好在德拉克罗及时赶到接下了他,才没有在飞退中撞到一把出鞘的利剑。
与前一次的结果相同,二人还未返回战斗,对面的黑斗篷就突然来到了二人跟前,狞笑着甩开了斗篷下粗长的腿,一记破坏力十足的回旋踢如同鞭子一般抽在二人身上,他们在最后关头用手腕挡了下来,仍被踢飞数米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格挡的手腕也被重击所震麻。
两人刚想起身反击,黑斗篷已经用他强力的右脚在地板上猛地踏了一脚,一股无形的震波就如同裁纸一般撕裂了这个房间,船长室突然就被分成了两半,巨大的动静也惊醒了醉酒的海盗,他们见到眼前的情况有些慌不择物,举起凳子、扫帚等杂物向伪装露馅的二人扑去。
“后会有期,苍鹰团头目,为了你的荣誉。”黑斗篷在离开前向那巴尔道别,之后跟随搭档跳下了甲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倒是现在我们处境很不妙,赶紧脱身要紧!”那巴尔不断提醒着,一拳击倒冲向自己的海盗,抓起另一个甩向挡在门前还未彻底清醒的几个喽啰,将他们全数撞翻在地。
肃清出路后,两人解决了身旁的几个敌人冲出了船长室,但下层甲板的海盗杂兵闻声而来,手持武器封锁了通往下层的楼梯,又有另一支十几人的小队从船头赶了过来,将他俩团团围住。
“弟兄们!看看这是谁呀?不是苍鹰团的那巴尔头领吗?还不赶紧抓起来!”
哨兵队长刚一下完命令,就被那巴尔掷出的佩刀割开了喉咙,德拉克罗趁着这时杀出重围,运足内劲将剑刺向脚下的甲板,引起了一小块塌陷使他整个人坠落下去,逃离了包围,原本阻挡楼梯口的喽啰也赶紧追了上去。
“真是好兄弟,你该多拉点仇恨!”他不禁对德拉克罗的举动大加称赞,一拳打晕了冲向自己的喽啰,抢过其手中的长斧剁在另一个海盗的肩头,一使劲就将整个人劈成了两半。
这一下可吓坏了众喽罗,那巴尔手中的长斧使他们望而却步,可惜他还没用这柄斧子砍死几人,就被另一个大块头海盗用锤子砸断了长柄,不得已之下在甲板上翻滚着回避起来,拉起缆绳绊倒了几个海盗后利用转帆索登上了船帆。
“傻子们!来啊!有能耐就上来单干!!”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脱身之计,只得先挑衅甲板上的海盗,这些喽啰并不是什么大才,却也懂得发泄怒气,纷纷举起短斧就向那巴尔掷去,几把斧子剁在了那巴尔脚边,险些就将他从桅杆上砸了下来,他赶紧循着桅杆向上爬,以求躲开更多飞斧攻击并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