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我们这是奇袭,斯瓦迪亚人目前无法得到关于我们的具体情报,只有这样出其不意的一击,在保持神秘感的同时打痛斯瓦迪亚人,向乌克斯豪尔运动的荣耀骑士团才会转移目标,折返回来,我的目标也才能实现。
“好吧……”我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行,我去封锁圣鲁兹哥达堡,你们俩混蛋,给我打下帕拉汶!”
阿拉很满意地点点头,又低下头去研究去了。
杜伏龙眼珠子转了转,说:“埃蒙斯,我带你去熟悉一下我的手下,希望你能一切顺利。”
可不是要好好熟悉一下么……我骑在白马背上,恶狠狠地想。
杜伏龙的白马卫,我完全一个人也不认识啊,不要说不认识人,就连负责指挥的小队长也不认识,而且看他们看我时一副充满敌视和兴高采烈的样子,听到我将带领他们去封锁圣鲁兹哥达堡时,一个个脸上都浮现出“终于落到我们手上了”这样的表情,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等到杜伏龙说了三遍:“你们一定一定要好好听埃蒙斯的话!”他们才终于确认了杜伏龙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说反话,一个个有气没力地懊恼起来。
然后我就带着一千个如此懊恼的白马卫上路了。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话,唯一愿意跟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叫斩鸣的神秘的黄色人种,据说是来自神秘东方一个叫宋的国度。我之前还将之误认为是蒙古人或者鞑靼人,但我刚流露出这个意思,这个叫斩鸣的家伙就默默地拔出腰边的一把长剑,一句话不说,只是很认真地磨起来,磨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个斩鸣不喜欢说话,确切地说,我一直认为这个家伙是不是哑巴。
我问斩鸣:“你是哑巴么?”
斩鸣冷冷地,随手打着哑语告诉我:“不是”
“好吧。”我点点头,心里默默地咆哮:“阿拉,你给我等着!”
奔驰了大半夜,我的上下眼皮已经粘到一起去了,可是周围的白马卫似乎一个个都精神矍铄,有些甚至兴奋地划起拳来。
这帮家伙大部分都是库吉特人,很多都是住在同一片帐篷里的,打小就熟悉,大半辈子都生活在马背上,不管是吃饭睡觉上厕所甚至搞基都可以在马背上完成。相比来说,我就拙劣了很多,甚至每隔个几个小时,就要下马来喘口气歇一下。
但是我太困了,好多次一下马就睡着了,好几次醒来,都发现自己被捆住手脚,绑在马背上奔驰。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已经进入到了艾勒代葛山谷的林区范围内,先是稀疏的小树,接着是一片密集的松林,再然后是密密麻麻密不透风的松林和灌木,加上又是山地,常常是一丛灌木背后,直接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到了这里,即便是骑术最精湛的白马卫也不敢嚣张炫技了,乖乖地握紧马缰绳。有一些斯瓦迪亚籍或罗多克籍的白马卫甚至下马牵行。
这不是进出圣鲁兹哥达堡的必经之路,必经之路是山谷下面那条路,这里是伏击一切从必经之路上经过的人的最佳的伏击点。
杜伏龙指派给我的这一千人的副指挥,一个叫杜鲁门的家伙,带着五百白马卫去了对面的山地上构建伏击准备,我和斩鸣负责这一边。
但我不完全信任白马卫的战斗力,毕竟我本人就和白马卫打过一场硬仗,所以让斩鸣带着两百人去下面山谷里那条通道出谷的地方埋设了许多陷阱。
之后就是漫长无聊的等待过程。直到天彻底亮了,四月温暖的太阳照在我严重缺少睡眠的脑袋上,一下子又把我晒得昏昏欲睡了。
我打了个哈欠。
身边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库吉特人忽然推了我一把,指着下面,用库吉特语低声说了声:“毛日!”
“哈?”
“阿日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