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云容有些心软了。
承景就好像没听见一般,“如果是你变的,一定很漂亮,白色的鳞,踏着风,我会移不开眼的。”
云容觉得承景从生死图中出来后,变得比以前难对付多了。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道,“下不为例。”
“好!”承景高兴地应下了,速度之快让云容有种他根本没听到这句“下不为例”的错觉。
两人来到落雪崖的山顶,那里是一处平坦的空地,云容说自己的龙形庞大,在树林里很难施展,这让承景更加期待了。
他在树下的石头上坐下,一双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云容,这让云容更加紧张了,连口诀都念不好。
过了好一会,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金光,云容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了。竟是连承景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觉日光忽然消失不见,碧蓝的天空中一条银白的长龙巍然而立,四只利爪似踩在云中,气势非凡。嘴边两条长须漂浮着,盘旋的身子仿似遮住了整个山顶。
承景一时被惊呆了,修真大陆从未出现过龙,只知那同神兽一般高贵的魔族至尊有着英武不凡的身躯和锋利无比的爪子,可却不知其气势之强大远胜一切生灵。
承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那长长的须子,云容轻轻地低下头,承景便顺着他的头,一路摸到背上的鳞片,属于龙的沉重呼吸声近在耳旁,给人战栗不止的震撼。
承景摸着锋利的鳞片,由衷感叹道,“真漂亮,你褪下龙鳞的时候疼吗?”
云容想了想,缓缓地晃了晃头。
但承景却看得出,这些紧紧地长在身体上的鳞片那么结实,若是褪下一片怎么会不疼?
他低声道,“自古有言,龙有逆鳞,凡被触及,如火山喷发,天地为之变色。你褪下这么多片龙鳞,想必每次都痛苦不堪。”
似乎不想承景担心,云容靠过来缠住承景的腰,长长的尾巴在支出来扫啊扫。龙的体温十分灼热,仿佛带着让人激动的血,承景摸着云容的脖子,又碰了碰他肚子上白色的绒毛。
云容的身子敏感地颤抖着,一直晃悠的尾巴也情不自禁地贴在了承景身上,承景被他粘得只觉热得血液沸腾,眸子也跟着暗下来。他低下头在那片绒毛上吻了吻,云容顿时发出噜噜的喘息声,他仰起头,爪子轻轻地搭在承景的肩膀上,一双含水的眸子舒服滴眯了起来。
承景抱得更紧了,云容性子冷淡,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他将那片绒毛打湿,一路向上亲吻着云容的脖颈,他看见云容的眼中带着浓郁的色彩,也跟着心一紧,低声道,“变回来吧,还是你想就这样?”
云容哪里好意思,他立刻变回人形,刚好坐在承景怀中,本就有些凌乱的衣衫被承景灵巧地扯开,云容的腹部湿了一片,承景摸了摸,云容立刻咬住下唇把头窝在承景的怀中。
如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在光滑白嫩的后背上,承景不禁凑上去在那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嫣红的印记。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承景攻势猛烈,每一下都仿佛捣进了云容的最深处,连大腿根都在不住地痉挛。
他紧紧地抓着承景的肩膀,便是平时再清冷寡淡,此刻也忍不住□□起来。他喜欢在这种时候叫承景的名字,这总是让承景更加激动,恨不得将这个人整个融入骨髓中。
两人不知腻在一起多久,热潮才渐渐退去。承景给云容披好衣服,让他软软地靠在自己怀中,低低地说着情话。
虽然那般颠鸾倒凤的快|感让人食髓知味,但云容更享受此刻的温情。承景嗅了嗅云容的长发,低声道,“还带着味道。”
是什么味道几乎一目了然,云容红了脸,又朝承景的怀中缩了缩,“那就……再呆一会吧。”
微风徐徐吹拂,承景拉着云容的手,山下是落雪崖大片的树丛和花海,隐约间还能看到欢快跑过的灵兽,一排排鸟儿在林间自在穿梭,高山流水,惬意自得。
“你不打算回魔宗了?”承景猜到了云容的心意。
“师傅将落雪崖托付于我,我自然要留下。何况,这里的灵兽性格淳朴,能毫无怨言地接受我这个魔龙之子,我对这里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之感,或许这里才是适合我的容身之所。”
承景也觉得这里很适合云容,他本来便是善良温和的人,是修真界的残酷无情让他有了刚毅果断的一面。
云容闭上眼,缓缓地道,“无念已死,孟游和袁恒也得到了报应,此事一出,孟长德的宗主之位恐怕也再难坐稳,我已了无遗憾。只要九大宗门不再犯魔宗,我便就此隐居此处。”
承景闻言皱起眉,过了半响才问的,“无念是怎么死的?”
云容有些奇怪,他抬起头来反问,“不是被你杀死的吗?”
承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的可是在你渡天劫之时?”
“对,正是九九天劫那日。”
承景立刻摇头,“那无念还没有死。”
云容顿时严肃起来,“你说什么?”
承景又回想了一下当日的细节,笃定地道,“我当时虽被心魔所控,但却记得清清楚楚,最后生死关头,他元神出窍逃走了,我杀的只不过是他的驱壳罢了。”
修士到了化神期便能做到元神出窍,只是对于修为略低的修士来说十分危险。无念已是合体后期,元神出窍虽有损伤,可成功的几率实在太大。
云容恍然想起这些年渐渐变得阴郁消瘦的道化大师,还有无念葬礼之上他看向自己的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