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会那这种话来骗你。”陆寒渊的手指敲击着石桌,笑道:
“最开始么,我也是没有什么打算的,只是最近,才发现,我其实还是有些目标的。”
“姜家?”崔道衾看着陆寒渊,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极其笃定。
“不错,就是姜家。”陆寒渊双手一摊,无比坦然。
“也是,姜家扎根巴蜀数百年,上乘蜀汉两代丞相遗泽。在巴蜀之地威望非凡,于情于理,他们都是掌控巴蜀之地的最佳选择。”崔道笑着点头,很是同意的样子。
“所以,这姜家,也是道衾的目标么?”陆寒渊问道。
“不是。”崔道衾摇头。
“我跟你说过,自始至终,我的目标只有摆脱家里的控制而已。”
“怕是不仅如此吧。”陆寒渊意味深长地道:
“依我看,道衾的作风,不像是摆脱,倒像是……掌控。”
“看来还是道衾修身的功夫不够,竟然半分都瞒不了你……”崔道衾摇摇头,似乎是在感慨。
“这个,倒跟道衾你没什么关系,只是我们皆是同一路人罢了。”陆寒渊笑了笑,道:
“既然这样,我们合作如何?”
“陆大捕头莫非忘记了,道衾已然和你有了终生之约,此时再谈合作,是不是有些生分?”崔道衾看着陆寒渊,笑魇如花,让人一时分不清,她话中的那丝璇旎是真是假。
“道衾和我,好像相识不足一月。”陆寒渊看着近在咫尺的崔道衾,笑道。
“你可曾听过有人说过,有些人一面如一生,而有些人,一生也不过一面,依我看来,我与陆大捕头便像见了一生那般投缘呢。”
陆寒渊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敢把前几日和他相互躲避的崔道衾和眼前这个言语颇为大胆的女子联系起来。
“几日之前,姑娘可没有今日这般……大胆。”
“哦,是么……”看着陆寒渊脸上和原来完全不一样的脸色,崔道衾不由有了一丝微妙的成就感。她想了想,认真的答道:
“可能,是因为想通了一些事情吧。”崔道衾道。
“哦?崔姑娘想明白了什么事情?”陆寒渊好奇的问道。
“是什么吗?陆大捕头不妨自己猜一猜。”
崔道衾微微一笑,忽然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喃喃地道:
“是时候了。”
“什么时候?”
崔道衾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来,看看陆寒渊,眼中带着笑意道:
“陆大捕头可有兴趣跟我去看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