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伸手推他,薄野也不知是太生气还是怎么的,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竟然也就这样被她推开。
苏念笙从沙发里站起来,转身走到厨房里,从冰箱边上拉出自己的包跟行李箱。
她朝高大俊美的男人看了一眼,“薄先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再见。”
然后走向玄关。
身后,极沙极哑而气到颤抖的嗓音响起,重音咬着她的名字,“苏念笙。”
她顿住脚步,回头朝他笑了笑,“怎么,薄先生是不是还想赶潮流打个分手炮什么的,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爱好——还是你又想强迫我?我肯定反抗不了,但我可能会更加讨厌你。”
薄野下颌紧绷到几乎要断裂,他瞳眸收缩狠狠盯着她,安静的客厅内甚至可以听见他指骨攥紧发出的咔嚓声,“好,可以,”
他点点头,重重冷笑,蓦地抬腿重重踢向一旁的茶几,伸手抓起个玻璃杯就朝她扔过去,爆发般的怒吼出声,“要滚就滚!现在就滚!滚了就不要再回来!我薄野不稀罕你!一点都不稀罕!”
“砰——”
玻璃杯在她脚边碎裂炸开,碎渣滓四处飞溅,一片狼藉。
有细小的溅到她手背上,微不可见的伤口,但她却莫名感觉到尖锐的疼。
苏念笙拉着行李箱的手蓦然收紧,她倏然一笑,“好,我滚了,薄先生晚安。”
她走到玄关,换鞋开门,走出去,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而流畅,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
她当然也没有再回头看他。
是不是在一起住久了,她竟然这么了解他的脾气,轻易就能激怒他。
何况薄先生本身也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男人,暴躁又难搞……也就他自己不觉得。
苏念笙走到门外,一阵冷风袭来,冷的她瑟缩了下肩膀,裹紧上衣后走下长而华丽的白瓷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