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惨败。直至南山的剑被挑飞开来,他都没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
“你又输了。”诛煦漠然道。
“我不服!”南山把“剑无名”狠狠插在了地上半跪着,眼睛一片血红。
“不管你服不服,刚才那一战已经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的赌约已经输了。”
“输了就输了,但是我不服!”握剑的手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心中的不安被疯狂的扩大开来。
“那你再去向他们挑战吧,总之这四个月的苦力你是做定了。”诛煦说道,然后朝着那群还在排队的士兵吼了一声,“各自训练,散队!”
“是!”
“柳辰和杨涛,你们可以继续陪他玩,玩腻了就收手,没人会阻止你们。”
“是!”
“南山……我很佩服你的实力,不过也只限于你的实力而已。”最后,诛煦来到了他的面前跟着半跪了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神,缓缓说道,“若你还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输给了他们,那我可就真的要看不起你了。”
南山半跪在地上,听着诛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冬季的寒风吹过,不仅冰冷了他手中的剑,还冰封了他此刻的心情。
柳辰像是已经明白了什么,之前那种气愤的情感已经荡然无存,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问道:“南山,你还要来吗?”
“……再来!”
我就不信!凭现在自己的实力,连你们这群NPC都打不赢!
第三次,惨败。
第四次,惨败。
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惨败惨败惨败……
一次次的挑战,换来的却是失败失败失败再失败,无论他用什么手段,轻功、把剑通过背包换手或者用“千里”抓住弱点,总会被那两人同时阻拦下来。每当自己攻击其中一人时,另一人就会像是看不见的高墙一样挡在自己面前,无论怎么绕,怎么攀爬,始终都翻越不过去……只能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最后被推入跌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当南山最后一次倒在了地上时,他看着夕阳没落的地平线发起了呆。
自己的实力……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吗?明明有“剑无名”……明明有“千里”……明明有“阳明诀”……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杨涛兄,咱们去吃饭吧。”柳辰收起剑来朝杨涛说道,杨涛点了点头,跟着离开了,柳辰背对着南山头也不回的说道,“想挑战的话,在下与杨涛兄随时都可以奉陪,那么南山,我们再会了。”
……
南山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寒风撕裂着他的身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啊?
……
————————————分————割————线———————————
“客官是在寻找一个叫做‘南山’的人吗?”
“……”
“请问您找他……究竟是有什么事啊?”
“……”
“那个……如果您始终不肯开口多说一个字,我也很为难的。”掌柜看着这位黑衣剑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心里开始怀疑这人是哑巴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留客雨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朋友。”
“原来客官是他的朋友啊!”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掌柜差点感动的哭出来,“那您真是不赶巧,就在前两天,那位叫南山的客官刚离开。”
“……他去哪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猜,八成有另一个人会知道他的行踪。”
“谁?”
“苍狼将军诛煦。他据说是找那位叫南山的客官有事,现在或许把他给带走了吧……”
“诛煦?”
“没错,镇疆军’的统领,他的军营就在渭州城之外。”
“多谢。”
……看着黑衣剑客离去的背影,掌柜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真是,已经好久没见过如此有气势的江湖人了……话说最近的江湖人怎么都喜欢往渭州城跑?是要出大事了吗?得赶紧通知儿子注意情况才行……
军营里的南山,此刻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脚迈开,身体尽量往下,双腿绷直……你这站姿到底是怎么回事?练轻功练得腿都废了吗?刚才走起路来也是一样,脚下一直在打漂,亏你还算半个江湖人呢,站都站不稳还和人家打个屁啊……”
被教官训了一顿狠得,南山整个脑袋都处于昏沉之中,双腿一直打着摆子,下半身的马步看起来没有一点称得上正规的地方。
[“哦,终于想从我这里学习变强的方法了?等等,你不是被柳橙与杨涛两个人给虐的性情大变了吧?”已经回到原来那种颓废状态的诛煦,批阅军情的动作没停,头一直低着也不对上南山的视线,漫不经心道,“算了,我也答应过帮你一把的,明天你去找教官,他会告诉你怎么做……不过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最关键的问题还得你自己去想才行。”
“系统提示:是否加入门派:镇疆?”
南山嘴角一抽:“就你们这破地方,还敢自称门派?”
“就我们这破地方,随便两个人都能把你虐的死去活来,凭什么不敢自称门派?”把旁边高高叠起的公文用手整理了一下,诛煦抬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依旧没看向南山,“还有,既然你是我带进门的人,你就得称呼我一句师父……这是基本礼节,你可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