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这边的天气永远叫人猜不透,昨天还是暴雨连连,今天就已经是艳阳高照,时间也不过是上下秒的关系,外面的天气虽然明媚,让人的心神变得舒心,但是里面的争吵却让人心烦。
“我都说了,不要来旅游,不要来旅游,你看现在怎么了,碰到死人了。”
“对不起,老板,我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
“你能想到什么,莫非你只想到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
“拜托,老板,不要说出来。”
吵闹声打破了这一个早上的宁静,纳兰青揉揉自己的眼睛,从床上坐起,看着外面的艳阳天,今天有一个很美好的天气,只是天不遂人愿,总有人愿意做煞风景的存在,听着外面的男子没有底气的暴怒,女子断断续续的哭泣,他的心中没有来由的一烦,原本因为突然死人的事情已经很让人不舒服,如同心中堵一块石头似得,偏偏这样一个美好的大清早也有人不让他人安睡。
不过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一个古怪的地方,而且现在也是一个很吵闹的地方。
“怎么了。”纳兰青出门以后,拉住站在走廊上看戏的何秋晨问道。
“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张东健对月玲大发雷霆了,好像很不满意这一次的旅行。”
“是吗?”纳兰青看着底下趾高气扬的张东健,而娇柔美丽的月玲则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祈求张东健的原谅,能让女孩子哭的永远不会是一个好男人,纳兰青冷漠的看着底下的张东健,他就想是在这一个明媚早晨陡然出现在远方天边的乌云一般,令人生厌。
但是这毕竟是张东健和月玲之间的事,别人可以帮忙生气,为月玲怜惜,却不能插足进去,纳兰青很了解,所以他转头看看屋子里面,于昨天是不是有些区别。
“那是管家布里克找来修电工的吧。”纳兰青看着站在高梯之上,看着弄着灯泡的男人说道。
“你看出来了。”
“废话,他在那捣鼓灯泡,难道还会别的吗?不过看他的样子明显没出师,手忙脚乱的,真怕他会搞砸。”纳兰青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一个电工不仅技术不过关,人还有些不老实,眼珠子乱转,不过注视着地上的月玲多过与其他人,看向张东健的目光多有厌恶。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弱女子被欺负了,有谁会看的惯,更何况被欺负的还是美丽的令人怜惜的女子。
“我不管警察什么时候到,那和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不是凶手,而且我的公司还有很多的文件等着我处理,我现在要马上走,月玲,上楼,收拾东西去。”张东健神色傲慢,对于他人根本就是无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有些急切,直接往楼上走去。
纳兰青看着张东健,他能懂得,生活中总有一些意气风发的人,忘了自己曾经出生在何处,当一下子有了成绩,或钱多,或权多,便看不起曾经与自己同一阶段,傲慢自居,视他人于无物,偶然有看到的人,也是与自己平等,或比自己高的。
“喂,你小心点,别掉下来。”一直有佣人守在高架的旁边,可能他们也不太信的过眼前的电工吧,果然,刚才电工一愣,把高架一晃,差点要掉下来,幸好有人扶着。
“怎么,月玲,不上去。”
张东健自顾自一个人走着,走到半路才发现,一路上只有自己的脚步,转过身去,看着还在用手掩住嘴巴,默默抽泣的月玲,一声大喝。
“很可惜,张先生,你可能走不了了。”孟姜这时候突然走上前来。
“为什么,我不是凶手,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并不是这一个原因,而是因为我刚接到电话,说进来的这一条山路因为昨天的雷暴雨,造成了山体滑坡,所以现在谁也不能离开这里了。”孟姜的语气一顿,“除非等外面排除障碍,打通这里。”
孟姜听完以后,一愣,冷冷的看了月玲一眼,冷哼一声,一个人匆匆的上楼,不在发一语,不过看他凝结的脸,说明他的心情很不好。
听到孟姜的话,纳兰青不得不说,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山体滑坡,而且偏在这一个时候,他现在除了苦笑,没有其他的,心中再次想起阿凯和李洋两人,但是他现在不能出去寻找,只能期望他们能自己回来。
“看来,他还在怀疑你。”左岸也从房间中走出来,他一直很平静,在孟姜醒来以后,他还床上继续睡觉,丝毫不在意外面的吵闹,在他的心中想来,这和他没有多少的关系。
“是的,要他不怀疑我只能让他相信华明灯的死真的是鬼做的。”
纳兰青苦笑的说道,被人当成嫌疑犯的感觉并不舒服,尤其是缠上这种杀人案。
“去看看Vence老师那边怎么样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何秋晨在旁边一句也听不懂,昨天他和李月离开的早,所以有些事情并不太清楚,纳兰青和左岸也没有打算去告诉。
“Vence老师,醒了吗?”纳兰青敲着房门,但是里面除了水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在洗澡?”他反问了一句,但是左岸不会陪他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