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青面色微沉,似乎很是不愿与对方相遇。
白一飞却是大喜,唤了一声:“梦吉兄。”
陈梦吉含笑点头:“小青也在啊,真是巧了,我还说稍后就去庄上拜见姑父和姑母。”
不愧是六曲陈家的公子,举手投足间让人如沐春风,一下子就把燕来的风头给抢过去了,果然,这会儿没人再去注意那位岭南来的狂妄小子,纷纷看向这些名门子弟。
“是陈梦吉。”有不少女子双眼发亮,硬挤着要过来。
“陈家梦吉,新晋青云榜上排名二十三,二品序列中,这位可是数一数二的剑道高手,听说他早就进入大通脉期,相信不久就要冲上一品了。”
“穿蓝衫的好像是曲昭然,等等,还有飞鸿剑吕飞鸿。”
“都是二品中的佼佼者,想不到他们也来了,那九字剑碑不是不开放吗?”
“九字剑碑虽然不开放,但他们这些江北子弟多数都曾在剑堂中练剑,好像陈梦吉和吕飞鸿,便是剑堂出去的。”
“原来如此。”
眼下江北的局势昭然若揭,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六曲陈家人突然出现在这,怎不让周边看客生起兴致,相比之下,燕来的那些口角之争,算得了什么。
白一飞与陈梦吉自然熟识,逮住时机便添油加醋地把此间之事说了一遍,更是咬牙切齿,将前几日蒋建宗的事也抖了出来,果然,站在一旁的曲昭然双目一冷,如利剑般看向燕来。
陈梦吉先是来到剑十八等人面前,一脸惭愧道:“庄下门客言语颇有不当,几位还请见谅。”
作为事主的酒爷拱手笑道:“无妨,少年人自有脾性,酒爷我年轻时比他更狂。”
“酒爷?”陈梦吉恍然道:“莫不是醉生梦死苏清风苏老前辈?几位是宁州四侠?”
“哈哈哈。”酒爷也没否认:“当不得侠之一字,叫我们宁州四怪更合适。”
看着陈梦吉与剑十八等人攀情附义,在那各自表演,燕来心中一笑,这什么陈公子倒也太把自个当回事了,故意冷落自己,以显得高人一等,幼稚不幼稚。
他朝霍小青微微颌首,正待要离开时,对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这位宁公子,急什么走呢。”
曲昭然的话让周边人把注意力又移到燕来身上,这好戏,似乎才刚上场啊。
“昭然,何事?”陈梦吉笑眯眯地问道。
“也没什么,听说这位岭南第一剑客修为不凡,想要讨教讨教,不知道宁公子可否赐教。”曲昭然抱剑而出,态度不容人拒绝。
霍小青微笑道:“曲公子,小青这位朋友修为不过六品,怎好与公子论剑。”
曲昭然倒是一脸地无所谓:“霍小姐说笑了,宁公子剑道无双,区区七品就能够越阶伤人,曲某师弟不才,丢了心湖剑派的脸,我这做师兄的,怎能不好奇,霍小姐也知道曲某是剑痴,切磋切磋,想必宁公子也不会拒绝。”
“当然,未免说曲某以大欺小,宁公子若能够接曲某十剑,曲某回去自会禀明师父,蒋师弟他输得不冤。”
原来还有这一出,众人恍然,不过听曲昭然话里的意思,这岭南来的小子倒还真有几分本事,越阶伤人,战败心湖剑派的弟子,无怪他口气这般大,不过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怕是难讨好了。
燕来不以为然:“这打了个小的,出来个大,那是不是打完个大的,又出来个老的。”
曲昭然目光泛寒:“蒋师弟再是不济,在曲谋手下游斗十招也是绰绰有余,莫非宁公子心虚,弄不出当日之手段了。”
摆明了是说当日比武,燕来用了卑鄙手段,这才让蒋建宗饮恨。
陈梦吉看到霍小青还想出来打圆场,一本正经地阻止道:“小青,你我皆是剑堂弟子,当以剑堂为荣,方才你这位门客在剑意碑前出言不逊,辱及先辈,可有此事?”
算是师出同源的吕飞鸿也站了出来:“小师妹,别说做师兄的不给你面子,你这位门客若能接曲兄十招,此事便揭过,若不然,便由师兄我出手维护剑堂之名誉了。”
燕来嗤笑一声,不待霍小青表态,抢先道:“你们这些剑堂出来的弟子倒是挺讲究,好,讲究好,不过有一事宁某倒是不明,想问之一二。”
“有屁快放。”吕飞鸿谅他也搞不出其他名堂来。
燕来面露不解:“这剑堂,现在好像叫南剑门江北分堂吧,不知道几位什么身份,在这替主人家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