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会意,便对外面的人吹了个口哨,一个手势让他们别追了。
刘云柯继续在他怀中躺着,浑身仍旧冰凉,但身上整体的温度却已经在缓慢提升。
秦衍看了下外面的月色,明迩已经把青木的马牵过来,换了上去。一路安然无恙,却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
秦衍:“那凌刃,在京城还有没有亲人?”
刘云柯:“没有,她是孤儿,九岁在街上乞讨被我父亲看中,买回来当作我哥哥的死士培养,在两年前母亲去世,我在皇宫内遇到刺杀,也是从那日凌刃才成为我的暗卫的。”
秦衍:“可是听她自己说,她是你的死士。”
刘云柯摇摇头:“死士不过是我们的自我安慰罢了。她从九岁便跟着我哥哥,而跟着我却只有两年,虽然我用着也好用,但终究她还是我哥哥的人。
还有,又或者,就像你猜疑的,她最先的主人,很可能是楚宁远。”
刘云柯:“死士,一生能为一人生,为一人死,那得靠信仰来支撑。我刘云柯是个什么熊样,我自己知道,所以,我不信,她仅仅是靠我的个人魅力而跟随我的,而不是受他人所迫,被她原先的主人所交代。”
秦衍:“那刚才那人呢?你说他,是凌刃的相好?”
刘云柯现在手已经在贴着他的皮肤取暖,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蹭着,凌刃,其实是并没有相好的。
那人叫凌宇,是与凌刃同一批进来的死士,是父亲为哥哥培养,最初的每年,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哥哥都会去残忍的训练基地去看他们。
为哥哥培育的暗卫、杀手在很多个基地都有,但是凌刃所在的那个基地活下来的,只有凌刃以及凌宇。
他们不是亲兄妹,可以看得出凌宇对凌刃的暗中喜欢,这一点哥哥也跟她说过,说是他的两名暗卫一名对另一名有意思,而另一名却一直置之不理。
因为杀手最怕的,就是有自己的感情。
哥哥也怕,怕因此就会损失两名大将,于是,或者也是从那时候起,哥哥就已经做好打算将凌刃送给她了吧?
可凌刃,秦衍又猜测可能是楚宁远的人,那如果那样的话,凌刃虽与凌宇是同一基地出来的,却对对方毫无感情那也能说的通。
因为她本身便是楚宁远的一枚棋子,是被楚宁远派来的奸细,所以对于与她站派不和的凌宇,她不屑,也不愿意接受。
刘云柯讲了许多,便觉得头有点大,伸手推了推秦衍:“我累了。”
然后合上眼,也不想再想下去。
因为如果凌刃也不能相信的话,那她只身嫁到这江东,就恐怕再也没有可信的人了。
另一处客栈,秦沐然下马车,因为现在他装扮的是他表哥秦衍,而凌刃所伪装的是那病弱的公主,秦沐然本想不管她的,却是被她用力一拉,凌刃又对他挤了挤眼睛。
秦沐然无法,只得皱着眉头将她抱下去。
此处是一家医馆,也是回临安必经的一处地方,是季大夫的住址。
因为季大夫已经赶过去替公主把脉的事情并没有张扬出去,在楚宁远那里,他还不知季大夫已经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