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没有立即回答,马车已经停下来了,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先出去。”
然后将自己的衣襟拉好,抱着她从马车车厢的开口处出去。
刘云琦在随后出去,靠在一棵树上,对云柯招招手:“妹妹,过来。”
云柯一听,心砰的下一咯噔。
那声音不温不怒,一张脸在月光下好看的要命,是五官与她相似的一张脸,他们血液中流着同样的血,他是她哥哥,他有资格来教训她。
而且那周身的气场,有种王威,她怕。
秦衍正好把她揽在怀中,注意到她的变化,只眸光往下一眼,将她往胸口摁了一下:“出嫁从夫,还请太子爷别来无恙啊。”
然后招呼一旁立着的青木以及明迩,慕燕茹已经自己从风筝上跳了下来,拦在公主面前:“这里是江东的地带,还望太子请回,不然太子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担当不起。”
然后一手开始握住自己腰间的一柄剑。
手背往后,对着公主的后脖颈:“对不住了,夫人。”
随后便是一片噪杂声。
对于那一夜的感受,因为病着,刘云柯并没有感受多少,后来发生的事她也不甚知,只知醒来的时候她曾经的丫鬟玲儿就在一旁站着,显得很毛躁的踱来踱去。
刘云柯还以为这是皇宫,她又回到了宫里。
便蹙了眉问:“又有宫中哪位嫔妃出幺蛾子了?”
玲儿见她醒来,忙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时间没误。”
然后开始慌忙准备洗漱要用的毛巾、水,像往常在宫里一样伺候着。
云柯晃了晃脑袋,有些纳闷:“什么事情?”
不对,她昨晚不是,不是?
现在是清晨,脑子清醒的很,就好像那场私奔、出逃,那身体内的毒发后切身的冷、还有那天午后的胃里难受。
这一切明明就刚发生过,但玲儿在这,就让她觉得这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又看了看周围,但的确已经确信这里不是宫里。
便耐心的等玲儿后面的话,玲儿丫鬟几乎是着急的一边忙把毛巾、面盆端到床旁,把湿好的毛巾对着她直接快速、又略微有些粗鲁的帮她擦好脸。
玲儿的性子其实与她的名字很不服帖,是有点暴力,她是知道。
所以云柯也没过问,只是着急的等,又有些不耐:“这是哪里?”
玲儿已经慌忙的跑出去,又快速端来一杯漱口的茶水:“快,喝了。”
公主云柯性子软,但那也只限于她心情很好情况下。便拮抗着拒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