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板着眼瞪他,瞪了许久,方才有些孩子气,极倦的收回目光,看着他:“那个人,会来救你吧?”
那个人,段容止:“是谁?”
琉璃:“那个女孩子,她在你身边,应该是喜欢你吧?”
段容止汗颜,这人什么逻辑,便有些哼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琉璃:“不知道。”
段容止:“那你还来抓我?”
琉璃摸了摸地上被扎中要害,受了点伤的蛇,眸中突然一狠:“我不过想借她一滴血,她就伤我的蛇,真狠。”
段容止脑中转了转:“什么血?”
琉璃:“心头血。”
是人死之后,浑身的血液流干,最后所剩的心尖上的血。段容止又问她:“有什么用?”
琉璃把蛇抱入怀里,撅着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要她的血,自然是有用的。”
段容止:“那你拿我的血不成?就别用她的了。”
琉璃整个人把蛇抱的紧了些,眸子圆瞪,警惕:“我不会杀你的,我只要她的血。”
段容止:“莫非,因为她是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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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深夜里,秦衍接到了一封信,是那名女子的,署名为·阴阳派杀手-琉璃。
秦衍靠在床上,彻夜未眠,等第二清晨时,云柯醒来,却发现床上已无人影,便皱着眉头四处搜寻着。
将军明迩,正好守在门口,整个人面色很黑,而且阴沉。
云柯:“公子呢?”
明迩摇头。
云柯再问,他还是摇头。
然后明迩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喉咙,然后张了张嘴,意思是他现在的音色,已经被封,他说不出话来。
刘云柯汗颜,转而去找屋内可用的东西,将自己带着的一个银针包打开,用小刀将已经劈成一截、一截的木材,用刀子,做成一个一个能释放银针暗器的暗盒。
然后让明迩将这暗盒藏于屋顶、墙头四处,银针上头,都沾有一种黄绿色的液体。
她不知道秦衍去了哪里,但是她有一种直觉,在秦衍走后,一定会有人来找她。
是公输家的人也好,那个杀手琉璃的同伙也好,或者,还有可能是墨家的人。因为她的眸子,有时还能预料一点事。
但是她怎么想都没想到,这次,人竟然全齐了。公输家的人是第一个到的,是上次她在赌坊遇到的那个女人,只一袭红衣,霸道、爽快。
公输罂粟。
刘云柯看着她带人从墙外翻进来,左手,端着一个红木匣子,右手,是一条鞭头带着莲花刀片的红色长鞭。穿着红色小靴,露着雪白细嫩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