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转过就走。
刘云柯忙叫住他:“你不看吗?”
吴玟摇头:“我是大夫,只关乎伤情,不在乎谁输谁赢。”
然后神情又不冷不淡的,没有一点生气,就像是疲劳过度,或者故意让自己不停的忙下去,以逃避着什么。
他的药童也没有带,只是只身一人背着药箱,然后看到一个病态的人就走过去帮他把脉,然后丢下一份方子。
刘云柯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好像是从柔然回来吧,那时候她在探访五郡的时候遇到他,他浑身只剩下一条充满汗臭的单衣,腰间跨着一个药箱,但是药箱大开着,里面空空的一点药都没有。
他问她借银两说要买药,然后一路上不停的买,她把带回了江东秦府,无事看他在挑拣药材时也跟着挑拣。
却不见他能像初见时还能那般的交谈几句,从离开江东到现在也已经有大半个多月没见他了,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
便想着追过去,看看他身上的银两是否还够了,是否还要再借点,外面,打斗就突然停止了。
朝窗口,再定眼看去,那星棋手中正拿着一柄带血的短刃,而他的双锏已经被方才的一个动作给收回了腰间。
整个人拿着那柄短刃,唇角还有血,而且。
他似乎刚才喝了那人的血,因为一旁的燕仇六已经整个人倒在一滩血泊之中,在他心口还躺着一个用来接血的葫芦。
这星棋,星棋,他练的不会是?
吴玟从下面酒馆出去后,就飞快的跑向地上的那人面前,将酒葫芦拿开,然后拿出白布给他摁上。
星棋玩弄匕首,蹲下去,把匕首横在吴玟的脖口:“救他,还是救你自己?”
然后同样把弄这匕首,不过来来回回匕首都在吴玟脖子上磨蹭,云柯从窗户口看去,不顾什么,直接跳了下去,摁住星棋的手:“放了他。”
星棋收回刀,将血迹在身上蹭了下,整个人有些放荡不羁的,往人圈外走,围在四周的人连忙退避让开。
云柯忙帮吴玟取出药箱内的药瓶,帮他递着东西,吴玟脸颊微微往她那方向侧了一点,声音平淡的不能再淡。
吴玟:“她是来杀你的,你还想救他?”
云柯摇头:“不是我想救,是怕你想不开。”
吴玟:“嗯。”
云柯:“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玟一边上药,一边淡淡:“兄债妹还也不错。”
云柯:“你什么意思?”
她哥强迫了他?
不然,她从江东再一次见到吴玟时,他浑身是完好的,若是被哥哥在军营中殴打不至于,而且殴打的话,只能是身体上的伤,在精神上也顶多就是恨意。
吴玟别过头看她:“你见过尸首遍野的情况吗?还是新鲜的,没有血迹,而且唇角还挂着笑。
还满怀着对那杀人凶手的敬仰,结果他们就死在那个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