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刃:“快,过去。”
走到那一处,一位仍有风韵的半老徐娘手中正拿着一条鞭子,不过收了回来,缠在手中不像用来打人的,唇角浅浅的笑,竟有种温婉。
而一旁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她身边站着,微低着头,但还是忍不住朝他们的方向偷偷敲着,也不像是刚被鞭子抽过的人。
秦沐然装害怕,紧扯着凌刃的手跟着走着。
到了地方后,拿出一枚令牌。
凌刃:“过来查看货物。”
京城二十余家大小青楼,有七家是太子及冠时墨家给的产业。因为说出来不雅,只有墨家给公主的鸾歌酒楼全国各地十八分行是众所周知的。
这青楼是太子的产业倒无人知晓,令牌是凌刃偷的。
想要打击戚家的势力,就得先从这最弱的一环-戚夫人下手。爆出戚夫人的身份,证明二皇子刘云楠并非陛下亲生,外加戚家当年的欺君之罪。
而欺君之罪,当诛五族。
驸马与公主刚回京都,而新官上任这便是最好的一把火。
找来当年从这里出去的女孩档案,这戚夫人那一页,凌刃用一张纸让秦沐然去临摹,一旁的一位老嬷嬷忙阻止:“大人,这、这~”
凌刃:“上头命令,难道你们想违抗?”。
令牌一扬,一双眼睛透出的是杀手眼底的肃杀,管她们的人说过,见令牌如见主人。
凌刃将那本档案放在一个铁盒里,用钥匙锁住才重新交给那管理花柳巷的老嬷:“近来可能会有用,切记,收好。”
然后收了令牌,便从花柳巷快速的离开。
晨起,五更时分,秦衍已经爬了起来,洗漱、穿衣然后去早朝,云柯觉得无聊,陪他吃了早饭也动身准备去宁王府。
让蒹葭与白露在府宅里看着,她只带了月莹一人。墨语以及何畏在执行任务要在下月中旬才能回来。
月莹陪她坐在马车里,十分疲劳的在马车内半躺着,抱着她的大腿:“夫人,你看我这么娇俏、这么年轻,大清早的出来,你看,会长皱纹的?”
云柯用一个煮熟的鸡蛋帮她捂着眼睛,阴阳怪气着:“昨晚,有没有看什么奇怪的书?”
月莹眼眸猛地放大:“你怎么知道?”
云柯:“我就猜就是这样。”
月莹手撑着下巴,呵呵笑着:“我就猜,夫人你肯定是想歪了。”
然后把袖子伸过去:“昨晚跟星棋吃烧烤,喝了点酒,所以就睡晚了。不信,你闻闻?”
然后收了手中的鸡蛋,将她一脚给踢了去。
云柯:“你这实话也终于肯说出来了?”
眼中有一种精分,仿佛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套她这句话似的,月莹暗扶额,怎么她感觉自己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云柯将鸡蛋剥掉,然后一点一点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吃,一边朝月莹的方向轻挑了眉头:“这姜,自然还是老的辣。”
月莹:“可夫人,你比我小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