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抬了下声调:“什么事这么急,难道是我皇妹又惹了什么事?”
秦衍抿唇一笑:“府中失火,见笑。”
而后边走。
太子爷四下看了看,太子爷:“今日这饭我也饱了,宫延尉,这案子就先有劳你了,好好照看相爷。”
然后也走,看似是与秦衍往不同的方向,但随后翻上屋顶,便去朝相反的方向,跟在秦衍刚才出走的方向。
但是走了些许,却并没有人。
凌宇(暗卫)看到一处,从他们所在的屋顶,往身后看去,远远的也有一个身影,在飞快的一个屋顶。一个屋顶的跳跃。
是往皇宫的方向。
随即明白了一点,方才跟秦衍耳语的人是一直在秦衍身边寸步不离的青木,今日青木没有跟过来,却在这个时候来。
而秦衍口中说府内失火,却是往着皇宫的方向。
而今日,莫不是他妹妹想起五年前那件事的时候?
而那件事,祭离与他提到一点。
五年前秦衍把作为质子的他们丢下后,被他们父皇带人找到,当时云柯只是抱着父皇哭了一场,问他是不是不要他们了。
哭的很惨,但这是当时他们兄妹商量后,那个时候,秦衍不肯带上他们一起走,率领余部就往江东逃。
而天下动乱未平,他与妹妹如果想浪迹天涯、过平常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演一出苦情戏,绝口不提他们父皇杀害秦伯父的事。
只是让当时还尚幼的云柯去问,为什么要丢下他们,毕竟他们还有一层血缘关系,刘勋再不是人,也不会混蛋到这种程度,将他们再杀第二次。
而只要能回去,不管刘勋做什么,如果父皇想要登记,那他就去做太子,只要这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们兄妹才能活下去,才不会受他人所控。
但若因为这件事,刘勋才让人封住云柯的记忆,那不可能。
当时他记得很清楚,那年他已经十七,很多事理,就算是平常十七岁的孩子,也都会明白。
父皇怕他怀恨,就将他软禁了起来,而妹妹因为那一场哭,待遇却很好,每日父皇都会抽时间去看她。还准她出入自由,能够随时进入他所被软禁的地方。
一开始,一着空云柯还会跑过去给他传递外面的消息,譬如,秦衍逃往江东的第三日,他父皇称帝。
同时立他母亲为后,他为太子。
再比如二皇子刘云楠被派往边塞。等等,但在他们回来第五日的时候,云柯就有些不对劲。
她十一岁,距离十二岁还差两个月的时候,被父皇的一位红颜下毒,是他与秦衍带她到塞外的雪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取了雪莲才救的她。
而父皇称帝的时候,她十二岁半,正是大病初愈,刚恢复健康的时候。但那晚她见他,她的面色却极为苍白。
他问她为什么,她咬口不说,他把她的脉,体虚。
问她是不是没吃好,她便把手颤着抽回,低着头磕磕巴巴着说是。
但他捋起她的袖子,却看到手腕上的伤痕,明显就是被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