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绝不是为了让她当药引,用自己的血去救别人。
毕竟,猛烈的毒药,就像当年她所服的,得需要半株雪莲才能解毒。
而她吃了一株,也只能保证她这体质,日后很难被人下毒、毒倒。但是若是别人中了毒,简单的媚毒、瞌睡毒什么的,轻微的,只要她用一点血便可以解。
但若是重的,那就不止一点血的事。
而从太子口中得知,陛下吐血,近来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那是更不能让她再看出什么。
握住她的手,微侧身,用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又讨了什么好处?”
云柯:“没,说不出,但就是很开心。”
就是,因为日后她再也不会觉得愧对秦衍了吧!
当年秦伯父的死,毕竟又不是她父皇所为,秦衍便是报仇,那也是不能算到他们刘家身上的。
毕竟动手的前朝的人。
回去后,她便跟他探讨,秦衍只是听,并没有与她更深究。就怕弄出什么不好的事。
云柯说累了,突然脑海里又冒出一个场景,才记得好像她还有一个问题没去问。
关于抽掉她一部分记忆的事。
而那部分记忆七零八碎的拼凑着,正在逐渐的、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有了雏形。
她好像看到了满面青紫抚着胸口的人,看到了有人抱着盛痰盂的瓶子往门外赶,瓶口处还能看到沾染的血迹。
看到了一个带面具的人,与五年前时候的父亲说着什么,看着那人递过去一颗药,却被父亲丢掉。
以及满手的血,伤口居然止不下来。
面色徒然由方才还一副满怀欣喜讲着的表情,变得惨白,而且冷汗渗出。
秦衍忙将她搂在怀中,一只手还拿着白色帕子帮她擦着细汗:“别怕,别怕。一切都没事的、没事的。”
然后良久,身子甚至有点颤抖着。
云柯:“我父皇,当年好像还中了毒,有人胁迫他,胁迫他跟他们合作。然后共同对付你。”
秦衍捂着她的背:“但是后来毒解了,我不是当年也活着逃到了江东?我现在是当朝的大司空、驸马爷,你父皇还能伙同谁来对付我?”
云柯:“可,可,我父皇殿前的那位大太监是前朝的人,你说会不会,”他们有所勾结?
秦衍继续抚着她的背:“有,肯定是有,你父皇跟前朝皇帝肯定是有些合作。但很可能是前朝皇帝以为你父皇体内还中着他们的毒。借此利用。
而你父皇则是假装被利用,趁机放长线、掉前朝的鱼,探知前朝这趟浑水的深浅,以便日后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云柯:“那萧恪说,父皇之所以会封住我的记忆,很可能是当年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会不会,他与前朝合谋的事,就是我不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