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烧烤摊边的一排长桌旁,凳子是矮的,正在烤着东西的是他们自己人,旁边,一圈沉默喝酒、吃肉的也都是他们自己人。
都是秦衍身边携带的暗卫,平日里隐藏在人群中,共有三支暗卫,每支四十人,采取三班倒的形势工作。
夜晚,他们这一支暗卫是负责深夜保护的,第一次随同主上出来吃烧烤,而且还是包场,是在夜晚的安静夜市。
其实一群汉子,表面上虽不露声色,内心里却都是停兴奋的。
云柯喝的多了些,便看像那群人,指着月莹:“他们怎么不说话?”
月莹将烤好的一串鸡心递过去:“大晚上的,马上都四更天了,说话,还不扰民。”
秦衍正如他自己所说,坐着睡觉,一只手还搂在她的腰上,眸子紧闭,睫毛长长的,映着月光,润着一层的月色,发丝乌黑,想起每个夜晚,将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那样把玩着玩。
尤其是在他睡着的时候,不会动弹,她乐意把玩成什么样子,那就是什么样子。
仰着头看去,突然有些看痴了,再加上酒的醉意,将手中那一串烤鸡心递过去,靠近他的嘴边:“你吃不吃,吃不吃?”
没有动静,于是又在他胸前戳了戳,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来,嘀咕着:“是真睡了啊?”
月莹伸过手在她面前摆了摆:“公主,你困了没?”
云柯扶了扶脑袋,然后摇了摇头:“没。”
这有将近半月的时间,不是屁股疼的不能出府,就是后面几天怕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不敢乱跑。
她太小心谨慎了,什么东西都要忌口,什么不能熬夜,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不能太过兴奋。
总之,今晚她要吃个痛快,也喝个痛快。明日里,这段时间她避之不及的事,也要去会会。
这朝堂是男人的战场,那这府宅内院便是女人的战场。
云柯给月莹斟了一杯酒:“明日,明日,我们去礼官大夫家去一趟。这宁王侧妃的死与我们无关,他宁王自己的家事,要死,也是宁王杀的,嫁祸给我们,还想毁我家秦衍的名声,想都别想。”
月莹也喝了点酒,跟着起哄:“就是,想毁我们大司空府的名声,宁王这招可真会算计,处理个臭婆娘,还会给自己找借口。
搞的他是为了我们除害的。”
云柯:“可那分明,最得利就是他宁王。”
月莹一碗酒又下肚,宁王侧妃那只懂得在内府宅斗的浅显女子,那妖艳jian货,除了能勾引王爷,那带出去就是一个只能给宁王抹黑的。
除了,也是给他宁王自己除害。
两人喝着、吃着,一股脑的全喷了出去。小星棋一直在旁边打坐着,明日他要随墨语何畏出城办件事,所以不能闹的太欢。
也只能默默忍着,看着他们闹。
等到第二日天明,云柯醒来时已经是在马车中,月莹在马车的地上趴着,只是好在,地上垫着一层干净的白绒绒毯子。
醒来后,刚掀开帘子想看一看,就有人来报:“回夫人,这里是皇宫外围,主上说,等下了朝一起回去。”
云柯点头,在马车内的矮塌上重新躺下,掀了毯子继续睡。至于听到外面的对话,已经是过了一会了,有重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