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忙推拒着他,最后看也推不过,直接板着个脸:“你看,你看吧。这只不过就是普通的用上一点。
别那么自恋,又不是大场合,我才不装扮。”
秦衍:“真的?”
然后边说,便用手在脸颊上面蹭着。
眼看,这脸上难得抹的东西都被蹭成小花猫了,直接一双眸子瞪着他,也不是那种气鼓鼓的恼,是温怒,就是外表温和没有怒气,但是那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你。
那就是有火。
在心底窝火,外表不露声色的窝火。
云柯:“闹够了没有?脸都要掉皮了。”
秦衍:“有吗?”
然后继续又蹭了蹭,总算蹭掉了些什么,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哪点被染上的胭脂:“太少了。还以为女子装扮都要涂厚厚一层呢。”
云柯拿了手帕,沾点水,反正妆也花了,还不如直接卸了呢,便擦着脸:“你以为抹了胭脂,得能明显看出来才叫上了胭脂啊?”
这最好的扮装技术,就是你上了胭脂,也没人能看的出来。
然后脸上的东西全部卸掉,又拿出一枚铜镜瞅了瞅:“你看,有什么区别吗?”
细瞅了下,秦衍:“没方才精神了。”
云柯:“还有呢?”
秦衍:“没什么不同啊,不过~”
云柯:“没刚才好看了对不对?”
秦衍忙摇头,哪能说什么大实话:“只要是你,都好看。”
云柯:“别装了。我又不是没眼睛,我自己不会看。”
愤愤的白他一眼,然后拿起她放在马车内的书,自顾自翻着页看着,也不去管他。
秦衍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的,在京都的折子虽然他不用看了,但是最近各地发生的大事,他还是要知道的。
太子爷的青楼遍布全国各地,传递消息也是最为快捷的,再加上沿途还有些不为京都所知的小道消息。
这些他都要看的,年少时是要读书、习武,等到年盛时,便是要学以致用。
正午在一处茶楼休息,让伙计牵了马去喂,几人准备在茶楼吃些东西,然后继续赶路。
何畏将一个盒子交过来,却唯独不见墨语。
原本清晨应是轮到月莹跟何畏去前面开路的,结果墨语跟月莹换了,眼下何畏已经在茶楼侯着了,可墨语呢?
因为整个茶楼是包了的,里面原本的伙计都被驱逐了,待他们中午休息够后,原本茶楼的老板、伙计方才再重返回来营业。
云柯便猜想着:“会不会,是受了伤,在无法言说的部位?”
秦衍正拆开那个盒子看着,里面同样是一张纸,上面是公输一派在此地的产业,以及线人。
看完后便丢到云柯那边,给她看一眼。之后便又重新收起来。
至于她说的那话,是没人理会的,毕竟墨语昨天走进房门的时候,那是腰板挺直的,而且完全不像是个受伤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