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六日,是王之正长子良择满月的日子,按照之前的定期,崇国公府于此日举办酒宴庆祝小世子满月。
从过了小年,正月十六到正月二十五这十天,崇国公府忙的不可开交。
崇国公亲自过问酒宴的酒、菜品,周成和周功带着府上的厨师四处采购菜品,采购好了之后,菜商推着大车小车来到崇国公府送菜!
府上最忙的除了崇国公王安,就是掌厨刘喜,管家周和,随从周成、周功,如夫人柳青青这些人了。柳青青忙里忙外,安排摆宴席期间的座位,丫鬟仆妇们得注意事项,派遣每位府中下人的主要工作,凡是应该王之正办的事情,柳青青全部替他办了
往来于崇国公府送酒、送菜、送喜宴用品的商贩络绎不绝,崇国公府门口整日车水马龙。崇国公这次决心一掷千金,为喜得长孙好好庆祝一番。
崇国公府阖府上下忙翻了天,可是王之正就没有父亲那么关心家务事了,他过了小年,正月十六,王之正就到禁卫军府衙正常上班了。
到了禁卫军府衙,王之正把蒋鼐、王之义和谢正龙三个心腹喊来,告诫谢正龙:“正龙,最近年假结束,戒备切不可疏松,现在形势复杂,难免不会有宵小之徒作乱,在京城的防备要加强戒备,特别是对皇宫的戒备要加强再加强。保护好皇宫,护卫好圣驾,慈宁宫皇后娘娘那边也要加强戒备!“
然后看了看王之义:“陛下给信王调拨四百名校尉护卫信王安全,这四百校尉皇上已经命我安排,我全部调拨在你大刀营,归你节制,你更要加强信王府的戒备,明白吗?”
王之义昂然说道:“请大统领放心,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疏漏!”
随后,王之正按照既定计划,到魏忠贤府上,向魏忠贤保举黄立极的儿子黄衡若为禁卫军副统领。
魏忠贤显然并不知道王之正与黄立极私下的权利交易。眯着眼看着王之正,问道:“原来的副统领一直都是蒋鼐兼任,怎么了,蒋鼐不可靠了?还是你这边人手不够了?”
王之正闻言赶紧陪笑道:“回九千岁,蒋鼐当然可靠,他是我们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但是蒋鼐分管三营所有大小事务,一个人实在太忙了,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孙儿害怕他这边会出疏漏,下官就想,副统领应该另选一人,可以为我和蒋鼐分些事物。”
魏忠贤点点头,懒懒的问道:“你为什么推举黄立极的儿子?”
王之正恭敬地回答道:“本来我想推举东厂校尉长孟化龙,可是孟化龙资历太浅,难以服众。而黄衡若的父亲黄立极,是内阁首辅,由他父亲在,资历没有问题,而黄立极又是九千岁的得力干将,心腹大员,用自己人,正儿觉得放心可靠,毕竟副统领一职位非同小可,不能儿戏。”
魏忠贤思虑片刻,猜不透王之正这么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更想不出来这样做对崔呈秀有什么好处。
魏忠贤试探王之正道:“恐怕崔呈秀也希望让黄立极的儿子当副统领吧?”
王之正心里一阵冷笑:你这么问,真是没有一点意义。就算真是这样,我当然也不会承认,你问了于你于我都没有一点好处,而且还会让我寒心,看来九千岁真的有点老糊涂了。
王之正呵呵一笑,拱手说道:“九千岁,黄立极与崔呈秀不和,崔呈秀为了争夺内阁首辅,没少背后说黄立极的是非,我推举黄立极的儿子做副统领,于崔呈秀并无半年好处,孙儿近来与崔呈秀没有任何往来。相反,孙儿正在竭力划清与崔呈秀之间的界限。”
听到王之正亲口表态,魏忠贤才像小孩子一样,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很好,正儿。立场问题,我想你心里是很清楚的。但是界限也不必划清,崔呈秀有心机,免得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王之正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等待魏忠贤批准自己的提议。
魏忠贤并不想得罪王之正,崔、魏两虎相争的时候,最少不了拉拢王之正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