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百官把目光全部投向此人,王之正知道,此人官不大,是个直隶学政,名叫孙之獬,早年投入到魏忠贤门下,对魏忠贤言听计从。
王之正盯着孙之獬笑道:“孙大人,您说话有些问题吧,你说百官看在下脸色,不知此言何意?”
孙之獬冷笑道:“太傅大人权倾朝野,想必不用多说了吧,您既然攻击魏公公,朝臣谁敢不从?”
王之正摇摇头说道:“在下是就事论事,建生祠不但于礼不合,而且还会劳民伤财,百官只是觉得在下这番话有道理,孙大人言重了!”
孙之獬继续不依不饶:“你说于理不合,为什么先帝在世您不说,新皇登基您就说了?”
这时候,阉党的李蕃也跳了出来:“是啊,太傅,您为什么先帝在世就不敢提麽?这不是明显看先帝不在了,就欺负魏公公么?”
王之正冷冷一笑说道:“好吧,都跳出来了。”
他向崇祯帝使了个眼色,崇祯帝马上会意,用心记录着跳出来的人都有谁。
李蕃之后,田吉、魏良卿、魏广微、霍维华、马白先、毕之沅等等一口气跳出来十几人给魏忠贤打抱不平。
崇祯帝和蔼可亲的摆摆手说道:“诸位爱卿——诸位爱卿请听朕一言,王太傅说的不无道理,百官要求拆毁生祠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大家不要这么激动;但是孙之獬,李蕃,诸位爱卿也不要着急,朕不会下令拆毁生祠的,毕竟这也是民意所向嘛!”
魏忠贤流着泪跪倒在地说道:“皇上,老奴年迈体衰,不能为皇上分忧,他们喊老奴九千岁,老奴早已经对这个名号怕了,求万岁禁止此名号!”
崇祯帝微微一笑说道:“准奏!”
魏忠贤愣怔了一下,缓了缓神接着试探:“老奴年老体衰,不能在宫中侍奉皇上,恳请皇上放老奴告老还乡吧。”
崇祯帝心想:你魏忠贤还要试探我到何事。
于是他把脸一拉:“怎么,先帝一大行,你就不愿意侍奉朕了?这个朕不准!”
魏忠贤躬身退回崇祯帝身侧。
这时候,王之正把客氏的球抛了出来:“熹宗奶娘客氏,本来是一个乳妈,先帝待其不薄,不成想她密谋让先帝宫妃两名怀上野种,打算替换皇室血脉,肯定皇上下旨彻查此案!”
崇祯帝一听,佯装勃然大怒拍岸道:“太傅此言,可有真凭实据?”
王之正点点头说道:“怀孕宫妃的行房时间与敬事房记录不符,且懿安皇后证明该宫妃最近两月都没有按时请安,势必私自出宫去了。此事黄阁老也有关注,请皇上下旨彻查!”
此时,魏忠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秘密不但被李永贞刺探到了,还告知了王之正抓捕了赛潘安,软禁了客氏和两名**宫妃。
百官却不知内情,无不啧啧称奇。
崇祯帝脸色铁青下旨:“着大理寺卿毛一鹭,武英殿大学士,内阁参赞王之正,检察院左都御史秦雍三人,马上抓捕客氏与涉案宫妃,涉案人士,严加审查!”
王之正问道:“涉案男子中,潘赛安、侯国兴和客光先三人是侯爵,身份贵重,我等不方便提审。”
崇祯帝一拍桌岸说道:“马上把潘赛安、侯国兴、客光先三人侯爵免除!尽管放心去查!”
王之正,秦雍和毛一鹭三人马上出班跪下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