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彝是个耿直之士,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又是顾虑大家的感受,又是要考虑门阀派系,夏允彝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才俊,身怀武功,又是深谙侠义精神,所以他只知道需要仗义执言的时候就不能退缩!
夏允彝跟陈子龙这两个年轻人,都表明了立场,张溥,张采又早已确定支持王之正,复社的各友社成员,都看出来了王之正已然是绝对的不可动摇的复社掌舵者,所以也开始动摇了。
这时候,一直被关注者的中州端社的社长滕冀,突然就站起身来,他先对王之正躬身施礼,然后走到阮大铖跟前再次施礼,用诚挚的态度说道:“阮大成老兄,经过诸位先生的诚挚描述,我滕冀发现,我以前对于你确实认识的有失偏颇,我今日听了侯爷和夏兄的描述,才知道,我还是太年轻,没有阅历,之前对你的误解,你一定要多多海涵!!以后都是同社兄弟,希望我们可以重归于好!,”
阮大铖刚才在心里看着这场激烈的辩论,围绕着他作为印子,实际上是在争论复社的原则性问题。
他着实在心里很紧张,他怕王之正不能说服滕冀,如果王之正不能说服滕冀,就不能确立他在复社的一把手的地位,那自己也很难再复社中形成气候!
现在他终于放心了,王之正胜利了!
阮大铖是个胸有城府,又很有涵养的大儒,学问修养并不亚于钱牧斋。
他赶紧回礼道:“滕冀兄,你能够愿意接纳我阮大铖这样,犯过错误的人,我在内心深处特别感激,哪里还会有什么埋怨隔阂!说句实打实的话,我很是感激你,如果不是今天滕兄说透了,这些矛盾一直被包在纸团里,问题就永远得不到解决,我也不能与诸公打开心扉呀!以后复社有任何事情,我阮大铖愿意做马前卒,只要有需要我阮大铖的地方,水里火里,言话一句!”
王之正终于也松了口气,他左手握住滕冀的手,右手握住阮大铖得手,说道:“今日,王某感到特别欣慰,滕冀兄是个有胸怀,能容得下人的大人物,你们两位能够重修于好,意义非凡!这也是我们复社能够壮大的表现呀!”
王之正转身走到台上,对着台下躬身施礼道:“今日,诸公还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声音,大家不用有顾虑得,话只有说透了,说明白了,才能够赤诚相待!大家有什么不同的声音尽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