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就在翟三千要踏出大门的时候,袁惜逢终于从那七尺大刀所带来的震撼当中抽离出来,当即从一旁跳了出来,急忙喊道。
翟三千脚步一顿,扭过头,斜睨着袁惜逢,悠悠道:“有事?”
“翟先生,你这是何意,无端端的为何要走?”袁惜逢快步来到前者身边,态度谦卑,讪笑道。
听到这话段冕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袁惜逢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吧?
现在段冕毫发无损,翟三千还要离开,虽然留下了一柄地阶兵器,但跟一个能铸造出地阶兵器的铸器师相比,孰轻孰重毋庸置疑。
在此同时,袁惜逢挥手示意一位武丁将那七尺大刀收起。
“劣徒乖张,被人扫地出门,我这做师傅的还有什么脸留在这儿?”翟三千缓缓转过身,佯怒着瞪了段冕一眼。
劣徒?
师傅?
这两个词准确无误的传入众人耳中,一时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袁惜逢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心中竟升起了懊悔之一,若是早一点知道这一层关系的话,他断然不会这般意气用事。
云裳小嘴微张,显然也没有想到二人之间居然是师徒关系,难怪对翟大师屋子外那块闲人勿扰的石碑无以为然。
段冕微微抬头凝视着那额上谢顶的老头,嘴角缓缓扬起了温暖的笑容。
断臂茅岗眼馋的看了那武丁拔出来的七尺大刀一眼,舔了舔嘴唇。
这老头居然还是个地阶铸器师,我以前怎么没听说?
当茅岗来到袁惜逢的边上,见到段冕的刹那,眼神就变得怨毒,只是眼角余光却始终有意无意的瞄着不远处的七尺大刀。
“若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师徒二人就先告辞了!”翟三千似笑非笑的看着袁惜逢道。
袁惜逢连忙回过神:“翟大师且慢,今日之事必然有所误会……”
早已转身离去的翟三千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大声打断了袁惜逢的话:“小徒弟,走还是不走了?”
“走吧!”段冕紧紧抓住云裳的手,温柔的说道。
二人与袁惜逢擦肩而过,段冕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笑容璀璨,露出八个雪白整齐的牙齿。
只是不知为何,当袁惜逢低头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不由得心脏一缩,竟莫名的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袁惜逢站在原地,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
“矿主!”武丁咬着牙扛着那七尺大刀来到袁惜逢面前。
袁惜逢转身看着这把大刀,刀身朴实无华,刀锋却寒光熠熠,刀柄笔直,整个透着一股苍茫厚重的感觉。
谁都看得出来,这把刀非同凡响。
可不知为何,袁惜逢却是紧紧的蹙着眉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