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赌赢了不是结束
面对不断膨胀的气球,所有人都在狂喜。
魏东生则是例外。
魏东生事后诸葛亮心态紧盯那些细节魔鬼,提前听到全球经济危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继新世纪金融公司破产之后,房贷危机悄无声息蔓延,贝尔斯登旗下两支投资次级抵押贷款的对冲基金损失惨重。至此,美国五大投行之一的贝尔斯登正式卷入次贷危机漩涡。面对投资次级抵押贷款带来的巨额损失,贝尔斯登仅仅对外发布一份不温不火的声明,宣称它在资本或流动性上不存在任何问题。或许,贝尔斯登把这次挫折当成它近百年历史已经熬过许多次的常见危机,重视程度非常有限。
2007年7月,危机进一步扩散,美国家庭抵押信贷投资公司(Ae_Investment)也宣告破产。眼见危机无法再掩饰下去,标准普尔和穆迪迟迟对抵押贷款支撑的债券发布危机警告,次贷危机于此才正式走入公众视野。
2007年8月,欧美等国央行开始救市,美联储不断向金融体系注资,每次都是数十亿数百亿美元的大手笔;世界各国也同样重视,8月11日到13日,短短48小时之内,各国央行就投入3262亿美元救市。世界各国央行动辄数千亿美元数千亿欧元的大手笔救市,有效舒缓了次级抵押贷款危机带来的冲击。2007年10月5日,道琼斯指数和标准普尔指数均刷新了历史最高记录,大家仿佛已经跨过次级抵押贷款危机泥潭。
然而,这些救市政策都治标不治本。
美联储的纸糊窗户,和华国的半夜鸡叫,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后者坐拥行政垄断,把股民当成弱智傻瓜,蛮不讲理乱改规则;前者坐拥资本垄断,仗着体块大、资金雄厚,蛮不讲理与大盘硬撞。所以,两者的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烂。证监会貌似缓解了“5·30”大崩盘,其实是在纵容游资吹出更大的气球,集聚新的崩盘势能;美联储貌似缓解了次级抵押贷款危机,其实是在纵容一群投资银行、对冲基金、金融保险等把自己的损失转移给更多客户,间接诱发全球性经济危机。
此时此刻,他们却都以为自己是对的,都以为一切在掌握之中。
既然他们以为自己是对的,那咱们就继续对赌吧!
与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相比,2007年的动荡只是开胃小菜。
华国政治生态,五年一小变,十年一大变。2007年恰是新的五年节点,劳动党于10月15日到10月21日召开第十七次代表大会,选举新一届内阁长老。这届华国最顶级政治俱乐部共有二十五张面孔,有人留,四代目留任内阁,龚其兴也留任内阁,但龚其兴仍是普通长老;有人进,未来的五代目储君、未来的内阁首辅,也都补入内阁。
人事变动背后是权力变动,权力变动必将形成新的政治版图。譬如卜候,昔年被某派系卡位一脚踢到商务部,而今合纵连横侥幸入选内阁,立刻获得新生。只要没有大的变故,卜候肯定如前世那样出走地方,继续下注五年之后的十年一大变。
华国体制,政治权力是第一位,很多人都在等待新一届内阁选举的落幕。
魏东生也不例外。
五年之前的2002年,魏东生待劳动党十六次代表大会落幕,才携带外挂、私服赚来的灰钱赶赴燕京;五年之后的2007年也是一样,待最终结果出来,魏东生才能便宜安排、调整未来五年的计划。魏东生带来的蝴蝶效应还未影响到华国顶级俱乐部,前世较熟悉的面孔全部准时出现在内阁,未来三四年的政治气候变化或许也将和前世一样。
内阁选举落幕,魏东生随即拨通龚秋秋的电话:“你那边儿可还好?”
龚秋秋的情绪非常高昂:“非常好,玫瑰基金已经异军突起成为华尔街最大的空头。房贷危机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凡是做空房贷市场的对冲基金,此刻都是华尔街的明星。如果排2007年度最赚钱的基金经理榜单,玫瑰基金排名第一;同样做空房贷市场的约翰·保尔森,排名第二,比索罗斯(George_Soros)还受追捧。不谈咱们自己投资的具体收益,我若是约翰·保尔森那样的基金经理,作为玫瑰基金的一名基金经理,你猜我的收入能有多少?”
魏东生配合龚秋秋的互动:“10亿美元?”
龚秋秋:“你小瞧了基金经理的抽成比例。”
魏东生抬高估测:“25亿美元?”
龚秋秋:“还要多一点。”
魏东生继续抬高数据:“30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