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文娟就来电告诉陈飞,修辞将军向委员长提出自己任的职务太多,怕误公事,而委员长也同意了,不过还是保留总政治部部长一职。
陈飞接到电报一愣,心想,校长还是信任陈诚将军的,估计不日又将重启他。
陈飞慢慢地走出卧室,在丁三等人的搀扶下,战士们见到陈飞都纷纷敬礼,都知道陈旅长应该没事,都打心底里高兴。
陈飞这几天第一次见到太阳,心情也一下子好了很多。
“丁三,把老馒头叫来,告诉他我在外面等他。”陈飞道。
“是!”丁三回道,马上去叫了。
不一会儿老馒头带着一碟花生米过来道:“酒就不带了,来吃点,老张头炸的花生。”
陈飞点点头并把早上何文娟的电报跟老馒头讲了一下。
“陈诚以退为进,是个好办法,其实我跟他没有深仇大恨,他不必这样的。”陈飞道。
“哎,政治上的事,你还是不懂,你不能为他所用就是他的敌人。”老馒头道。
陈飞也点点头道:“真是身不由己啊!”
“你还是何家的女婿,换作我是陈诚也会弄倒你,只是他做的过了。”老馒头道。
“那既然这样,今晚就行动吧,先把陈杏花母子给我抓了再说。至于那个柯院长,让利剑小组盯着把他的所有不良记录都给我报上来。”陈飞道。
“好,那个张仁的训练团主官也已给盯上了。”老馒头道。
“抓陈杏花的行动一定要快,抓了以后马上押送到这里来。”陈飞道。
老馒头点点头。
“你的情报处组建的怎么样了?”陈飞道。
“不用组建本来就是现成的,换块牌子的事。”老馒头道。
“好!”陈飞点点头道。
“现在我们旅的电台通讯有二处了,我在情报处专门安排了一个通讯小组。”老馒头道。
“嗯,好!~”陈飞道。
“不过,我想叫尚丽过去当组长。”老馒头道。
陈飞想了想道:“好,你安排就行了,路参谋长这人怎么样,如果可以让他帮你分担点,不过总的方向还得你来掌握。”
“嗯,我有时间找他长谈一次,再说,毕竟他是一个有思想的人。”老馒头想想道。
“校长这次过来没有提西药的事,你在何大哥那里处理的怎么样了?”陈飞道。
“这次何大哥可是发财了,不过他拿粮食分期来换应该还算公道。”老馒头道。
陈飞笑笑道:“那也是没办法,今后慢慢讨回吧。”
晚上十点左右,重庆利剑小组对陈杏花家进行了突袭,在没有伤到一人的情况下,顺利地押着陈氏母子连夜来宜昌了。
陈飞的这一招又狠又准,一下子拿住主线。
第二天中午丁三就进来道:“旅长,老馒头长官的部下带来的二个人关在地下囚室,老馒头长官说你要不要先问问。“
陈飞想了想道:“不用,先关着就行,饿他个几日,不用审就会招了。”
“报告!”刘晓梅进来道。
“什么事?”陈飞问道。
“旅长,何长官来电,问你是不是抓了陈杏花了?”刘晓梅道。
“回电,是的。”陈飞道。刘晓梅马上就出去了。
陈飞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让重庆很多人都大吃一惊,这些平日高高在上自以为上层人物只懂得欺负弱小的人,当有人向他们反击的时都感到不可思议,好像这种坏事只能是他们干的。
当陈杏花母子被陈飞抓走的消息在重庆传开的时候,何文兵这个平时不大和人接触的贵族子弟成了众人打探消息的对象。
何文兵被打扰的烦透了,就向何部长打招呼回家休息了,晚上何文娟回家,何文兵和妹妹一商量,就让管家闭门谢客了。
陈诚向来似小委员长自居,没想到二次在陈飞的事情上失了面子,这次更加好,连妹妹都让人绑了,只是他不清楚里面的内幕被自己的妹妹当了枪使了,他更没有想到妹妹会毒杀陈飞,当他知道妹妹做的事也大惊,毕竟陈飞也是委座爱将,你挑拨,你离间,你设陷阱都行,但不能自己亲自上,这不是找死吗?
陈诚也是政坛老将,他想了想,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委座同意的,如果想让陈飞不杀妹妹母子,只能向陈飞求情了。
把陈杏花母子押过来已经两天了,老馒头和陈飞正在聊天。
“这几日接到不少求情的电话,电报,连江防军郭司令也打电话求过情。”老馒头笑道。
“是吗?这郭司令倒是油滑,谁都不得罪,这陈氏母子怎么样了?”陈飞道。
“哦,都招了,是一个叫黄平安的商人教唆他们娘俩用天残草神不知鬼不觉地暗杀你,我们已经开始抓捕黄平安,不过这人在陈氏母子被抓后马上就消失了,我想可能就是汪伪特务了。”老馒头道。
陈飞点点头道:“不能放松对黄平安的抓捕,同时也要通知各地的利剑小组,特别是上海和南京的利剑。”
“问题是,这个黄平安用的真名假名都不知道。”老馒头道。
“这娘俩也是白痴,能听一个商人的教唆。”陈飞道。
“能看出来他们对你有多恨啊。”老馒头道。
“都是一帮知道天高地厚的贵族。”陈飞苦笑道。
“有陈诚这个靠山,还真是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了。”老馒头道。
陈飞苦笑地摇了摇头道:“这个世道真是没有平民的活路了。”
“这就是有这么多兄弟跟着你的原因,至少你能平等的对待他们,能让他们吃饱饭,能为他们出头,不会因为伤残而抛弃他们。”老馒头道。
陈飞想想道:“其实这些都是我们做长官应该做点,中国人不缺血性,只是做长官的做了战士们心寒的事。”
老馒头点点头道:“你这么想也是我们独立旅的福气,哈哈哈~~~”
“这马屁拍得讲究。”陈飞笑道。
“报告!”丁三进来道。
“什么事?”陈飞道。
“旅长,工事外说是陈诚将军来了。”丁三道。
“啊,陈将军来了,几个人啊?”陈飞吃惊地道。
“一辆车,三个人。”丁三道。
陈飞和老馒头相互看了看心想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陈将军请,我们旅长在里面等你。”丁三请陈诚进去。
陈诚也吃惊这陈飞病的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