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点点头道:“这样也好,王亮去带人出来。”
不一会,一个漂亮的妇人出来,近一米七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只是现在面带梨花,红润的脸庞还出现了五个手指印。陈飞一愣,蒋夫人还真是彪悍,竟打了陈洁如一耳光,周利群快速地带着众人离开。
何大哥这时出来看着陈飞道:“这一家子真是热闹。”
“呵呵,大哥说得不错,对了这回真不好意思了,把你公司弄得一塌糊涂。”陈飞笑道。
何大哥摇摇手道:“没事,都是些不值钱的桌椅,就当被鬼子炸了。”
陈飞看了看何大哥,何大哥看了看陈飞,两人都一阵苦笑。
“那我回去了。”陈飞丧气地道。
“行,有空多回家陪我喝两杯。还有什么时候去看小妹告诉我一声,我这当大舅也一起去看看”何大哥道。
陈飞点点头,一挥手,带着战士们回师部了。他心想,这叫什么事。
第二天就传来蒋夫人出走美国,双十庆典,将有何部长主持,说是委员长让夫人挠得满脸是伤。
不光陈飞听到消息后苦笑,许多将领都把这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双十节那天,一大早各条主要道路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一队队童子军双手持旗,一队队战士手握钢枪,各界人士捧着鲜花,都整齐安静地等着开始庆典。
十点整,何应钦部长发表演讲,意思众志成城誓将抗战到底。随后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开始了大游行,各种各种旗帜迎风招展,首先出场的是童子营,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四个一排,高举抗战必胜的旗帜。然后是全副武装的中央军战士,雄赳赳气昂昂,忠于领袖,英勇杀敌的口号喊得震天响。最后是各行各业的代表,摆动着鲜花,热闹非凡。、
陈飞坐在主席台,看着眼前这幕,也异常激动,心想,鬼子算个屁,只要全国人民众志一心,打赢小鬼子只是时间问题。
陈飞虽然坐在主席台,但也是最后一排,最左边的一个,等游行人群向前移动后,他就起身离开了。
“陈将军留步。”陈飞一听,回头一看,是戴着圆形眼镜的中央执行委员立法院院长孙科。
“孙院长。”陈飞马上回道。
“陈将军,这么快就走了,这游行刚开始啊。”孙科笑道。
“不看了,师部琐事一大堆,怎么,孙院长有事?”陈飞道。
“呵呵,有事,不知陈将军可否移步一叙?”孙科道。
“好啊,孙院长说地方。”陈飞道。
“那就前面的心心咖啡店吧,听说那里不错。”孙科道。
陈飞一愣马上道:“行。”
两人乘着两辆轿车开向心心咖啡店。
陈飞在车上想,他孙科可是正儿八经的党国要员,先总统之子,他找我,会有什么事?陈飞一时间倒有点好奇了。
由于临近中午,又逢国庆庆典,咖啡店内,人头涌动,生意好的不得了。
陈飞和孙科进来,蓝萍一眼就看见的,她上前马上为两人安排二楼包厢。
“哈哈,陈将军在这里关系不错啊。”孙科道。
“孙院长见笑了,就是多来了几次,老板娘客气了点,来,坐。”陈飞道。
两人坐下,王亮一抬手,几个随从都出去了,王亮轻轻关上了门。
“孙院长,有事直说,我是军人,喜欢直来直去,呵呵。”陈飞笑道。
“好,好,是这样,我的二夫人蓝妮在上海生活,由于生活上的困窘,她现在和陈公博,周佛海等人走的比较近,准备搞地皮建别墅群。”孙科道。
“哦······”陈飞回道,心想,妈的,这算不算通敌。
“现在上海的军统盯着她,我想你能不能和戴笠打声招呼,她也是为了生活。”孙科尴尬地道。
“哦,孙院长跟戴老板没有交情?”陈飞道。
“哎,不是一路人,他神出鬼没的,哪有什么交情!”孙科尴尬地道。
“那这样,孙院长,我找戴老板问问,如果二夫人没有通敌叛国,那做点生意,养家糊口,也无可厚非。”陈飞道。
“我说嘛,陈将军一定会帮忙的,你放心,蓝妮绝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只是为了在上海生存。”孙科高兴地道。
“那这样最好,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只要有底线,军统那帮人不会为难二夫人的。”陈飞道。
孙科点点头称是。
“笃笃笃······”蓝萍敲门进来,端上两杯咖啡。
“蓝老板,给我们来两份牛排。”陈飞对蓝萍道。
“好的,好的,我马上吩咐厨子做,两位要几分熟?”蓝萍道。
“八分吧,孙院长呢?”陈飞道。
“也一样。”孙科回道。
蓝萍马上去准备了。
“孙院长,难得碰到一起,要不喝点酒吧,也算为国庆干杯。”陈飞笑道。
孙科摇摇头道:“算了,陈将军,我是琐事缠身,那还有什么心情喝酒?”
“哦,还有事?”陈飞问道。
“哎,我也是糊涂,早年间认识一个女人,现在也在上海,前几日,这女人的弟弟找上门说,让我帮帮他姐姐和孩子,我当时已经跟她一刀两断了,哎,不过看在孩子份上,我,我······孙科无力地道。
陈飞一愣,心想,操,民国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啊,这桃色绯闻还真不少。
“那,孙院长的意思是······”陈飞道。
“还能怎么办?给钱呗,只是,只是······”孙科红着脸不知怎么说。
“需要多少?”陈飞道。
“二十根小黄鱼吧。”孙科道。
陈飞想了想道:“我来想办法,只是这钱给了,这女人今后要是再来讨怎么办?”
“是啊,当时已经给了一大笔钱,杜先生做的保,算是两清了,现在她拿孩子来说事,我是真没办法。”孙科道。
两人沉默了一下,这事还真难办,陈飞想,看情况这孙科虽然是花花公子一个,倒也是两袖清风,堂堂一个立法院长拿不出二十根金条,怕是一般人不信,如果有钱,孙公子也不会这么焦虑,毕竟对方还养着他一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陈飞道:“那孙院长的意思给还是不给?”
孙科垂头丧气道:“给吧,至于金条,等我稍微宽松一点,马上奉还。”
“没关系的,孙院长,既然准备给,那我去出面,还是你出面?”陈飞道。
“我准备把钱给蓝妮,让她出面。”孙科道。
陈飞点点头道:“好,这几天在上海的二夫人会收到金条的。”
孙科一愣,心想,陈飞倒神通广大,现在这种局面他能随便拿出二十根金条,而且在上海还有人,这个陈飞不简单,今天这步棋算是走对了,顿时心情大好。
孙科这种文臣虽然不是纨绔子弟,但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脸上的变化,陈飞看得一清二楚。
陈飞和孙科的一顿西餐大约吃了一个班小时,两人聊得还算投机。
下午,陈飞回到师部,马上召见了老馒头。
“给你二天时间,把立法院长孙科的情况摸一摸。”陈飞道。
陈飞心想,万一孙科有什么事瞒着他,那他就会被戴笠看笑话。再说,这二十根金条送出去不是看在孙科父亲大总统的面子,而是今后说不定能用到这个中央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