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说完,又仔细想了想,恍惚是记得清查出来的账目有些数目对不上,但也只是以为张仁母子花钱如流水。
且长公主府内人人都在捞油水,没人管束,有些账目也只能清算出大体数字,却仍旧有许多账目不清不楚。
张仁母子二人吃穿花用全走了公中的账本,贪墨下的巨额银两却有一大半花用不明,若是一次两次倒也不会引起萧九的注意,偏偏十几年如一日,萧九便是想当做没看到都不可能。
“我没什么意思。”萧九回头看了眼明澜,微微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他们贪墨的银两到底花到哪里了,数百万的银两竟然只剩个零头。”
明澜办案数十年,也算经验丰富,萧九这般一问,他便有了更深的猜疑,暗想是不是哪个皇子盯上了言熙,不然两个奴才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贪墨这么多银子?
这样大胆的猜想明澜当然不会说出口,却也不会将这个案子当做普通的贪污案来处理了。
明澜随手招来一个衙役,在他耳边低语吩咐了几句,便见那衙役快步出了公堂,不知去向。
萧九看罢莞尔一笑,极为淑女的端坐在太师椅上,偏头同言熙耳语:“你说那些不见了的银子,能追的回来吗?”
“不能。”言熙自小长在京城,就算不了解,耳濡目下也明白,奴才的胆子都是背后的主子给的。
萧九也知道要将银子全部追回是不可能的,但拿了银子的人,她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的。
勾唇轻笑一声,萧九的目光落在张仁身上,和颜悦色的说道:“这府里姿色不错的丫鬟,大半都与你有染,虽是奴才身,过的可比京中许多男人要快活,每日燕窝鹿茸进补着,绫罗绸缎天天换,手里抓着大把的银子,这小半辈子过的也够本了,就此死了倒也不冤枉!”
“那些低等货色怎么和你比?”张仁神色诡异的突然大笑起来,“不尝尝你的滋味,我怎么死的不冤枉?”
明澜大惊,脸色大变,衙役们惊怒之下竟往后退了几步。
言熙脸色瞬间结冰,布满杀气,他一跃而起,五指成拳轰向张仁,“找死!”
萧九眼疾手快的按住言熙,顺毛一般摸了摸他肃杀的脸,面色平静的起身,漫步走到张仁身前,眼眸微微垂下,莲步轻移地踩住张仁的两只手。【零↑九△小↓說△網】
“啊啊!!!”
刺耳欲聋的惨叫冲天而起,那痛楚好似透过这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传递到每个人的心底,单单听着着惨叫,好似眼前便能清楚的看到他在受着怎样惨绝人寰的虐待。
然而……
“这么瞧着,不过是踩着手了,怎么叫起来比杀猪时还可怕!”
“可不是嘛,一个小姑娘能踩多重?叫这么可怕是给谁看?”
“活该!当着人家男人的面就说些臭不要脸的话,踩死他都是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