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戏子生的,这般会做戏,竟是骗了这么多人,想想便觉得可怕。”
萧九不知这几个姑娘从前与南宫雪关系如何,可落井下石这事,她们做得倒是挺顺手的,听了许久,萧九觉得挺没意思的,便离开了。
南宫雪被判了流放东北苦寒之地,三日后便会有衙役押着犯人前往,而南宫雪若是路上不死,能活着到达东北苦寒之地,那她这一生,便只能留在那里,遇赦不赦,终日辛苦劳作而死。
萧九也算给苏九有了一个交代,南宫雪流放那日,她又去相国寺,为苏九点了一盏长明灯,将要离去前,萧九在寺内遇到了南屿。
“兄长。”
许久不见南屿,萧九发觉他好似不如初见时平和,似乎是被什么困扰着,大约因为这样,他才会来相国寺吧。
“你怎么来了?”南屿的神态一如往日般温和,甚至隐隐带了几分笑意。
萧九笑道:“来上了一炷香,南宫雪今日流放,我虽还没想起往事,但她已经得了应有的报应,我还是高兴的。”
南屿虽住在相国寺,却不曾与世隔绝,京城的许多事情他也都知道,闻言,点了点头,道:“早些回去吧。”
萧九再次察觉到南屿对她的疏离,微微皱眉,出声道:“兄长若是不忙,可与我坐下喝一杯茶?”
南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看了看萧九,终是点头,“你随我来。”
萧九随南屿去了他居住的清幽小院,烧了热水煮茶给她喝,萧九默默看了一会,突然笑着道:“兄长在寺里住了许久,何时归家?”
南屿的手微顿,继而云淡风轻的回道:“过些日子便回。”
这明显就是敷衍之语,萧九又道:“寺中清苦,母亲也担忧兄长身体,兄长不如早些回府?”
萧九算不得咄咄逼人,态度却带了几分强硬,南屿却也不觉得讨厌,竟是满心无奈,浅笑道:“与我来说,哪里都一样。”
萧九锲而不舍追问道:“若是哪里都一样,兄长怎的非要留在寺里?”
南屿沉默不言,萧九微微皱眉,轻声问道:“兄长可是不愿见我?”
“你怎会如此想?”南屿眉心微蹙。
“并非我要逼迫兄长,只是兄长已经还俗,自然该住在家中才是。”
萧九对南屿,不知为何存了几分愧疚,她并非多情之人,但对南屿却有种天生的亲近感,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也让她面对南屿时,多了几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