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泉脸色发青的在屋子里四处乱转,想找出到底是谁把自己的少年给带走的,他并不是一个感情特别丰沛的人,否则也不至于单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现在竟然不见了!这比无法联系到自己爷爷还让他担忧和愤怒,因为以他爷爷的地位,最多也就是被软禁,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少年就不同了。
这段时间宋清泉一有时间就和苏裴练习对话,苏裴告诉他了许多自己的事情,其中就有当初被祭祀的事。当宋清泉听到少年说,那个祭司把刀插.进自己心脏时,宋清泉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在抽搐。
苏裴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祭司要称他为“罪人”,宋清泉却是一想就明白了,即使是早已经实现民族大融合的现代,不也有少数所谓的民族激进份子吗,更不要说是两千年前了。苏裴的母亲是精绝国的女王,最纯粹的皇室血脉,可是他的父亲却是汉人,还只是一个使臣的家臣,说家臣是好听的,在奴隶盛行的精绝国,苏裴的父亲在祭司眼里和奴隶大约没有区别。一个污染了皇室血脉的孩子,一个奴隶的后代,可不就是罪人吗?
宋清泉不知道为什么苏裴不仅在圆木中活了两千年,甚至被刺伤的胸口连一道伤口都没有,但他怀疑神殿护卫变成干尸还能活动,和神殿里的祭司不无关系。如果是那样,他们会不会把逃离神殿的苏裴杀死,甚至再次捉去祭祀?
一想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眼眸纯净,宛若山涧泉水般清澈的少年,宋清泉就几乎要疯了,到底是谁把自己媳妇儿给掳走了?!自己才刚拉了小手,连同床共枕的时候都还没敢动手动脚呢!
“咣!”一声,曾玖把手里的箱子往地上一丢,累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早知道当初就不租七楼了,这太坑爹了。然而更坑爹的还在后面,他还没走到沙发边,就被旋风一般从屋子里冲出来的宋清泉给一把拎了起来。
“好汉!有话好说!要钱有钱啊!”曾玖只觉得一股寒气笼罩过来,差点没把他给冻成冰棍。
“苏裴呢?你看到苏裴了吗?”宋清泉一把揪住曾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好一通摇晃。
曾玖被摇得两眼昏花,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队长,队长!宋清泉!”林晓到不是担心曾玖,他知道宋清泉就算是再激动,也不会无故的伤害自己的队友,可是他在旁边看得真切,宋清泉的手掌心竟然冒出一股白烟来。
被那突然冒出来的冷气一激,宋清泉到冷静了几分,他一把丢开曾玖就想开门出去,林晓立刻急声对曾玖喊道:“酒鬼,拦住他!”
林晓不知道宋清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样双手冒烟的出门,是生怕不被人发现吗?
曾玖正晕乎乎的四下乱转,听到林晓的喊声,条件反射的就要对着宋清泉扑上去,谁知道竟然头晕眼花的一头撞到了主卧的门上,把虚掩的门给撞开了。
“苏裴?!”宋清泉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床上的苏裴,惊讶得一脚把趴在门口地面的曾玖给踢开,进去反手关上门。
“我去,宋清泉你这个有异……有同性没人性的家伙!”曾玖揉着被踢疼的肚皮,去沙发那里找林晓求安慰去了。
林晓一边顺应要求的安慰着他,一边望着紧闭的房门陷入了沉思。
房间里,宋清泉一把将苏裴拥进了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怎么了?”苏裴还是第一次和人如此亲密的拥抱在一起,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这种能感受到对方的肌肤,对方的体温的感觉十分美好。
“你刚才……不见了。”宋清泉其实很想问苏裴刚才去哪里了,可是他身为一家之主,需要给媳妇儿留一些个人*,如果媳妇儿告诉自己,那是媳妇儿的大度,如果不告诉自己,自己也不能随便问,而且,他媳妇儿还那么小,万一起了逆反就麻烦了。嗯,自己果然是很体贴的男人,所以今天晚上应该可以搂着媳妇儿睡了吧?
苏裴抬头看着宋清泉,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完全相信这个男人,是否可以把玉珠空间的事情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