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道长再一次试着拽自己的袖子,还是没拽动。
一听他不肯帮忙,周小雅怕他跑了,再次把手中的衣袖紧了紧。
“道长,她不是不肯原谅我的!”周小雅这回是真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连忙拉着他解释,“她真的是不跟我计较了的!您相信我啊!”
“小道人是出家人,是不会骗人的,我真的帮不上忙!”皇道长两只手也扯住袖子与她拉锯战,“我真的不比你强多少,你就放过我吧!”
皇道长也不能跟她说自己就是比她早死十几年而已,他最多是个老鬼,凭本事比不上夏阳,连元君备选名额都没得到,凭关系比不上秦路明,也不受衡官关照重视,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无论夏阳还是秦家父子这些实权人物,都与他交情不错。
可惜大家现在都不是元君,他们熟悉的元君只有一个,还是一个被他们判死的大盗贼。
大盗贼就是玄青元君,邋里邋遢的,还非要叫玄青,因为他原名伍玄青,是个投笔从盗有文化的贼子。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没办法,大家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还得经常找他求教如何通往元君之路,只好捏着鼻子对着他那张黑乎乎的脸礼敬的尊称他:“玄青元君!”
想到这里皇道长心一横,算了不去了,天天跟去学堂一样,还要被嫌弃打扰人家调戏小姑娘!
皇道长抹了把脸,周小雅还在苦苦纠缠不放:“我不求您能给我一个绑定符,您给我指条出路行吗?您这是救我一命啊!”
“你松手。”皇道长也不装好人了,冷下脸来威压甚重,“你再不放手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周小雅吓得赶紧放手,可怜巴巴的对着他吭吭唧唧。
皇道长拿着拂尘又左右扫了两下,然后一甩,搭在手臂上,抬头漠然地道:“既然叫你打小怪,你听话就是,不需要再去求其他人。”
“可是我们好多人都打了七天了,什么也没有掉落啊!”周小雅也急,“真的不是我不遵从她!”
“衡君地位至高无上,”皇道长把拂尘甩到另一边,懒得与她解释衡官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不会闲得去报复她这点道理,想了想问她:“你们怎么打的?”
周小雅二话不说,捡起刀冲进怪堆里三下五除二就砍翻一只,砍了七天,唯一的好处就是砍怪刀法见长。
雁荡山的小怪都是鹰鸟,从一个圆圈符文里一会产生一只飞出来,这几天他们一队人就围着这处等着砍,没砍到的就飞走了,被砍死的就会落在地上。
周小雅提起死掉的鹰鸟,浑身摸了个遍,什么也没有,把鸟五爪分尸,也什么都没有,周小雅拎着开肠破肚的鸟过来展示给皇道长看。
皇道长:“……”
活该你啥也打不到。
拿走她手里的刀,把拂尘掖腰带上,走上前一刀劈死一只鹰鸟,任由尸体落地,抬手将从它身上飘出的一点光点抓在手里。
将手收回来看一眼,随意收起,接下来又连续劈二十来只,终于对着收到的光点点点头,连同之前的都拿出来,走回来交给周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