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循声看去,只见一人年纪四十上下,观其气机,当在练气七层的境界,这人看着姜离,目光之中的皆是鄙夷不屑,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修真界中常将“炼丹、制器、符箓、阵法、驱兽、法术”并称“修真六艺”,每一种皆浩如烟海,各有不凡,“阵法、驱兽、法术”用以对敌,效果甚佳,一时却是换不来灵石。
“炼丹、制器、符箓”却是不同,所成之物皆是修士所需,自由大把修士争着送上灵石,这三者中,前两种资耗甚大,只有符箓之道,大多数修士拼着手中财物,还可尝试一番。
又因高阶符箓价格不菲,出入道途的修士往往听闻一张高阶符箓便可卖出几百甚至过千灵石,自是对符箓之道趋之若鹜,稍稍了解一番,便倾尽囊中财物,购买符纸、符笔,潜心研习,以期炼成灵符,日进斗金。
可这符箓之道却是不简单,修士对于法力的掌控必须极具天赋,才能将符箓上的法文一笔而就,中间稍有差池,便是废纸一张,更有甚者,符纸当场炸裂,还可能伤到制符之人。
这出言嘲讽的四旬修士,已是见过不少似姜离这等年轻人,心思不小,妄图炼制符箓,最后却是血本无归,还影响修行。
此刻店中修士听闻姜离之言,不只那四旬修士,大多数也都一副同情之色,仿佛已是看到姜离挥霍一空,一无所成的模样。
姜离迎着众人的目光,却是面色平静,没有丝毫变化,对陈掌柜言道:“不错。”
“这位道友言辞虽是直白了些,但这话却是不假,我观道友你年纪尚轻,有些想法也是正常,不过符箓之道讲的还是天赋,更重要的还是财力。”
陈掌柜顿了顿,又言道:“非是自夸,老夫在修真界行走数十年,见过能被称为制符师的,不多,散修中能研习此道制成符箓的,寥寥无几。本店关于符箓之道的书册秘法不少,道友你想试试也无大碍,但切记适可而止,勿陷此道。”
这陈掌柜之言倒有劝解之意,也有几分道理,眼下姜离未有成就,自是不会争论什么,言道:“陈掌柜只管拿出来便是。”
姜离态度坚决,陈掌柜也不奇怪,这等事情他见过太多,不吃过几次亏,哪个会相信他人劝言。
陈掌柜将几本书册拿了出来,却是没给姜离看,只做了介绍,这几本书所述内容有深有浅,价格自是不同,姜离手中灵石有限,只挑了本粗浅的《符道初解》。
法门已得,姜离又问起符纸、符笔,陈掌柜极是耐心,一一介绍,姜离购置了六百空白符纸,一只品相普通的符笔,一瓶三阶灵兽血,已是将刚才出售符箓所得灵石挥霍一空。
待姜离出到店门,珍宝阁中有人议论纷纷。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太易被这浮华迷住双眼。”一个修士微微摇头,一副痛心疾首之色。
“我说老秦,你少在那装高人。我记得你当初为了学这炼符之术,连房钱都压下去了吧?不知你那支符笔可还在?方才应该转手给那位小兄弟的,卖不了符纸,卖符笔也能赚点灵石回本啊!”旁边便有同伴道出老底。
“哼!”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