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年五月初五,晴。上面发下来一封文件,说是要取缔这个已经没有人的研究所,限令我在两个月之内搬迁。我知道,这是大元的手笔。他一向如此,以势压人,这是他最常用的招数。不过,我不会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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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年六月初三,晴。原来是这样!我想我找到那缺失的一环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指引,我到东北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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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年六月初四,晴。我取到了那件东西,却来不及带回研究所了。大元给出了两个月的期限,其实就只有一个月。我感受到他的气息了,他已经来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卑鄙,当然,按照他所说的,是兵者,诡道也……呵,好在我也不是没有准备,到时候就看谁的手段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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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的记录便没有了,不过根据令狐月的讲述,柯望也不难想象,无非就是事败身死罢了!求仁得仁,柯望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好对父亲怨念太深。
日记中的记录一到关键的地方,便是语焉不详,的确是如令狐月所说没什么大用。不过从那只言片语中还是能够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首先可以得知父亲当年研究阵图时也遇到了困难,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令狐月现在所遇到的四灵反逆。那之后的灵气暴动,以及产生自我意识之后的暗算,也许很快便会上演!
“令狐姐,智剑前辈日记中所说的东北研究所,您知道吗?”宋在天跟智剑没什么关系,自然也没有那么多感慨,一直都是以最理智的态度去寻找线索。
令狐月摇了摇头,道:“那一年东北雪灾,一城尽白,研究所也毁于雪灾之中……呵,六月飞雪,玩得可真溜儿!”
东北那地儿,虽然常年寒冷,但六月飞雪……嗯,玩得的确很溜儿!宋在天一听就明白过来,肯定“那个人”的手笔了。能够强行改变天象,甚至营造出完全相反的气候,而且覆盖一城……这比之一般的呼风唤雨还要困难,看来“那个人”的实力必须要重新评估了。
宋在天又问道:“智剑前辈的日记里还写了,他在东北找到了答案,莫非就是破局的关键?”
不过很快,宋在天就否定了自己的推断:“东北那深山老林,除了出过几个大妖之外,也没听说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会不会是智剑前辈他搞错了?”
“他没有搞错!”这个时候,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柯望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他是对的!他是对的!”
宋在天被柯望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好半晌儿才回过神来,没好气儿地回道:“我不过就提个假设,您这是着的什么急啊?”
“我想我知道缺的那一个“土”是什么了。”柯望的情绪依然很不稳定,不过好在还能正常交流。
“是什么?”要说对这事儿最关心的,必须是作茧自缚的令狐月,她脱困的希望可都在这儿了。
“东北可不是蛮荒之地,甚至在太古之时,那里还是天下公认的修士圣地。”柯望的眼神穿过层层帷幕,向着东北方向眺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可惜,那座山倒了。”
令狐月的脑子过了一遍柯望的话,忽然一拍大腿,叫了起来:“对了!是这样没错了!”
宋在天一头雾水,连忙问道:“是什么?你们不要打哑迷,说出来让我知道啊!”
柯望叹了一口气,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被宿命捉弄的荒诞感。也许真是一切皆有定数,命中注定,他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