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荒凉的地方,只能看见一间茅屋,隐隐从其中透出几缕昏黄的光线。
茅屋中有两张石床分别放在两侧,中间摆放着一把石桌,几只石椅,石桌上,点着一盏样式古朴的油灯,油灯上贴着一道符篆。
一名风神俊逸的青年,与一名貌若天仙的女子,分坐在石桌旁,盯着那盏油灯。
“月儿,你说这风遁术,他要学多久?”青年正是徐鸿,他柔和的看了一眼月儿,温润的目光在她的眉目间轻轻扫过。
“依小妹看,可能要两三个时辰。”月儿微微一笑,绝美的容颜仿佛牡丹绽放,倾国倾城。
“哦?你竟然这般看好他,虽然你已经把其中深意都讲了出来,但他毕竟刚筑基不久,又从未接触过遁术,两三个时辰能把法诀的意思融会贯通,就已然不错了。”徐鸿讶然了一下。
“鸿哥,那你可敢和小妹打赌。”月儿嘴角一扬的说道。
“赌什么?”徐鸿脸上露出一丝兴趣。
“就赌你那颗万年蚌珠。”月儿调皮的一笑,有一种古灵精怪的感觉。
“哈哈,就知道你早惦记着它,现在给你就是了。”徐鸿大笑起来,伸手间,一枚宛若玉髓凝成的珠子,表面莹光流转,有婴儿拳头大小,并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月儿先是惊喜了一下,转眼间喜色褪去,幽幽地叹了口气,重新盯着油灯,低声道:“鸿哥,凝神灯的力量已经减弱了许多,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吗?”
徐鸿目光一凝,沉默起来。
风,什么是风?风的生命,风的本源,又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周易仍在寻思,他伸出双手,一缕缕的风从指缝中钻去,使得衣袍猎猎作响,使得发丝飞舞,使得身形受阻。
渐渐的,周易的心神逐渐都被风牵引,似乎已经忘了身后,紧追而来的潘鹤的威胁,他只是为了感受风而奔跑,整个身体轻盈的,仿佛乘着风飘动。
“呼……呼……”
像是风的声音,响在耳畔,微弱时,如低耳轻语,狂啸时,如山崩地裂。似乎,风也会温柔,也会愤怒。
“看你还往哪里逃!”潘鹤寒厉的声音传入周易耳中。
周易一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是来到了一处石涯,周围树木稀少,涯边云雾缭绕,千丈悬崖。以他的修为,想要沿涯而下,自然不难,御剑飞行,横跨悬崖,同样轻松。但是,潘鹤就在百丈处,这样全无树木遮拦,这石涯肯定会令他行速大减,一旦被拉近距离,后果便可想而知了。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还没练成风遁术。
周易目光闪动了一阵,到了石涯边,忽然猛地一停,转过身,望着追来的潘鹤,他心中决然,既然逃不了,那么就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