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那……”
王哲不等她说话，直接打断：“去京都之后，找个女医师做吧，我四海为家。”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王哲抬眼淡淡望着她：“全世界我的手法可以说排第二，找我刮痧的人，享受了一次，绝对还想来第二次，但，目前为止，我只给一个人刮过。”
“啊？就是我吗？”
“是！”
“那我不是很荣幸？对了，你只给我刮过，你这手法是怎么连的？”
“以前找野猪来练。”
“你……”王岚指着王哲，气呼呼的说道：“你，你说我是野猪？”
“我说的是实话，我在山里长大，只有野猪的皮厚，我可以练。”
“……真的？”
“没必要骗你。”王哲指着不远处的座位：“休息一下吧，现在的毛细血管是开着的，出去着凉会引起很多病，等一会身体恢复了再走。”
王岚坐好之后，看着王哲那淡淡的模样，又看着他那一点点的白发：“问个私人的问题，你有女朋友吗？”
“有。”
“真的？”王岚一愣，本想着他会说没有的：“怎么不见啊？”
“死了。”
“……”王岚总感觉王哲在说笑，但又看不出他开玩笑的样子：“怎么死的？”
“被林家给害死的。”
“林家？”王岚忽然想到什么：“你是说京都那个林家？”
“是。”
“我记得，前段时间林家好像出了什么事，之后就没有他们的消息了。”林家被屠的事情很多人知道，但也都是上层，像王岚这样的只能听听风，猜测一下而已。
“是，他们全家168人全部死了。”
“为什么？”
“我杀的。”
王岚忽然沉默起来，仔细的看着王哲，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你，你不会是开玩笑的？”
“血海深仇不报？”
“但是……”
“知道的东西多了不好，真的。”
王岚点点头，她深知这句话，所以也不在问了，也没在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想了许久，王岚忽然开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这不是秘密。”
“但对我来说是。”王岚苦笑一声，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那绝对是天大的秘密。
王哲敲了敲桌子：“烂在肚子里最好。”
“不过你说也无所谓，过几天我就走了，应该是没人找得到我，而且知道我屠林家这件事的人，有很多很多，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其实，你女朋友很幸福。”王岚忽然笑了一下，笑容里面有些苦涩：“能为自己去犯弥天大罪的男人，那这个女人该有多幸福啊？”
“想法不同。”王哲摇摇头：“我宁愿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