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种种发生并未传至阿拉克,清理现场核实人数一直到天黑,成功营救出来的维人女孩惊吓太大当场晕厥过去,经军医诊断除了受到刺激之外,身体并没有其他问题。
傍晚六点左右维人女孩醒来,第一件事不顾手背还扎着长针,军医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从床上“扑腾”着爬起来,跪到床上向军医不停磕头,这可把军医都给吓了跳,赶紧阻止维人女孩举止,并唤来值班哨兵。
很快边防营连长赶到,因语言不通连长特意带了一名维人士兵前来病房。
五分钟后,边防总队接到一通十分火急的电话,得知疆地最北一个叫“孜宁村”的村庄有东突分子出没,成功解救出来的维人女孩还告诉边境官兵,孜宁村附近两个村庄很有可能也有东突分子,且皆为各个村村民。
更有一个悲痛万分消息传来,四天前失踪的三名边防武警护送一名牧羊受伤的维和女孩回村……壮烈牺牲。
三名边防武警一名文书,两名入伍三年的老兵,三人前往天山深处一个哨点,结果却遭遇不测。
“打,打!必须打!”
边防总队总队长握紧话筒传达了自己的意思,这场恶战必须打,哪怕再硬、再恶也绝不退缩!
边境执行反恐任务需得军区下达命令,边防总队总队长一秒都不能耽搁致电军区,如此才知晓疆地第六支队特警中队出兵五十,另陆军派兵四十六人支援,今晚将对三个村庄展开地毯式搜索,对所有问题全部清理。
军区表达很含蓄,只说“对所有问题全部清理”,需要深刻理解才能理解到字面后面的血腥。
对边防总队总队长而言,这是一个好消息。
三名失踪边防武警所在的哨点终于有了战友的消息,一个让整个哨点官兵们眼睛赤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消息。
他们的战友……牺牲了。
天山白雪皑皑,展翅的雄鹰再一次飞过他们的哨点,而他们一起同甘共苦的战友却再也看不到天山的白雪,看不到展翅飞过的雄鹰,从此长眠,一睡不醒。
有维人战友唱起了“别离”歌,呜低而绵长的音调是那么悲伤,像刺骨的雪水一样流淌过每个人心里。
“我的亲人啊,我的亲人啊,你别离了我们,去了遥远又冰冷的地方,我的亲人啊,我的亲人啊……”
悲声切切的曲儿在哨所营区里回荡着,训练流血不流泪的好男儿悲伤到像一个孩子,你紧紧拥抱着我,我紧紧拥抱着他,上连营长,下至下士,整个哨兵就那么二十来号人全都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哭声像阴云一样笼罩到每个人心里,远方哨所官兵哭着,“孜宁村”的维人女孩们哭着,她们的眼睛红了、肿了,她们的心碎了、流血了……
叶简紧紧握住唯一走出村里上过两年学校,唯一能和自己慢慢沟通的维人女孩的手,用力地紧紧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