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阿达,叶简声音绷紧对压抑悲痛到直喘粗气的多吉连连声质问,“押送重犯,为什么中途停车,并带一名重囚下车?为什么逃跑的重囚手里会有利器?”
按规矩叶简是无权过问,然而看到已经牺牲的警察达央次旺,倒在血泊里……能救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的警察阿达,她实在忍不住问了。
质问的声音极厉,有金戈之势。
多吉声音咽哽正要解释,阿达开口了。
他声音虚弱到随时断气,“次旺……大哥突发……疾病,我……我抢救,乌干……身后偷袭,割喉。凶……凶器塑料……片,医院……有人……帮帮他。”
并非藏语,而是普遍话,没有回避帮助他们的年轻女兵,他有意想让叶简听到,这是回答叶简的质问,他向叶简解释与同事阿达、平措没有关系。
逃跑的重囚身上藏有锋利可割喉的塑料片,医院有人帮助重囚,警察达央次旺突发疾病,看押的多吉去抢救,反遭早有预谋的重囚割咙,如此来说重囚身手了得,一举得手。
叶简眼帘微垂,掩住眼内的阴霾。
夏队,你可得小心。
虚弱说完的阿达嘴里又骤地喷出澎鲜血,多吉扯着嗓子,朝开车的平措大吼,“再开快点,再开快点!”
藏人汉子不轻易掉泪,这会儿眼泪和嘶吼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