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是上午十一点的,在嘉兴市的高铁站,斋玉泽和苏寻珍得先坐车去市里。
而很早就在镇子的喇叭下听到了叔叔的声音,全镇人去镇政府投票,关于是否商业化开发莲花镇。
斋玉泽站在家门口,看着街上的人们脸上都带着笑容,兴高采烈地往镇政府走。投个票,就有很多钱拿,谁能不开心呢。
这个决定是对是错,有谁认真地去想过么?利益至上的时代,被钱迷了眼睛的人,还能看到莲花镇的美景么?
“我们走吧。”苏寻珍站在他身边,背着来时背着的那个背包。
斋玉泽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行李箱,朝镇子口走去。
别离,是多少古今文人墨客擅长抒写的场景,将要远离的游子啊,把故乡抛在身后吧,前程似繁华锦路还是如坠魔道,都未可知,但你要走啊,带走吧,故乡的一份土壤,带着故乡的血脉到别乡去。思念吧,将来捧着故乡的土嗅嗅熟悉的味道,这里的水土养育了你。
玉泽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从他上大学后,回来了几次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次又要走,熟悉的风景倒退,陌生的风景来临,对男人来说,冒险也是征服。
苏寻珍握住他的手,“斋先生,未来我罩你。”
斋玉泽靠近她的脑袋,小声地问:“哦?那我可要抱紧富婆的大腿了。你这算‘包养’吗?”
“如果算的话,那你可做好这份工作,端茶递水、捏腰捶背是免不了的,还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苏寻珍俏皮地讲。
“嗯,除了这些,我还有潜在技能,放心老板,我一定认真对待这份工作。”斋玉泽点头说。
“你还有什么潜在技能,说出来让我开开眼。”苏寻珍盯着他问。
斋玉泽侧脸一笑,在她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轻拢慢捻抹复挑,悉听君命。”说完用手指去勾她的手指,温柔儒雅地揉搓她的指腹。
苏寻珍明白过来,红了脸,恨不得咬他一口,“你说你怎么这么污?”
“只对你污,在外面还是要装一下斯文败类的。”斋玉泽歪歪头满眼笑意。
“我第一眼看到你,你不是这样的,明明是很禁欲的古宅男神,怎么变这样了?”苏寻珍问他,货不对版,老板可以退货么?
“没有一个男人是禁欲的,除非,那个女人勾不起来他的欲/望。你打开我的大门,你是钥匙,这得怪你。”斋玉泽无辜地表示,“如果你想要原来的那个我,行啊,我满足你,从今天开始你不要碰我。”
天呐!这哪里是男神,分明是只大型卖萌犬类,你不让我碰你,我非碰你!苏寻珍侧身搂住他的腰,头趴在他的胸口,“我要睡觉,下车叫我。”
到杭州,转飞机。苏寻珍除了醒了一个小时,吃了午饭,一路睡到飞机上。斋玉泽感觉自己仿佛带了只猫出门,揣怀里,安静地酣睡。
斋玉泽怀疑她这副样子是怎么一个人出门的,不会被人偷手机偷行李么?
到了飞机上,苏寻珍终于睡醒了,精力充沛,可是只能坐在座位上看风景看一本无聊地鸡汤书。
斋玉泽有些困了,头倒在她肩膀上眯一会。
苏寻珍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瞥,看到斜前排的两个女人回头在看斋玉泽。苏寻珍和她们对视一眼,眼睛弯弯,这男人是我的,谢谢观赏。
苏寻珍面上装着大度,但心里还是小心眼,毕竟是自家男人被惦记,在飞机上,这才几个人,等到了鹏城,那么多妖艳贱货,还有公司里的那些小网红。苏寻珍心立刻被自己的念头提了三寸,好不容易找到了块宝玉,不怕贼偷也怕贼惦记。
苏寻珍睡不着了,一会捏捏斋玉泽的手,一会蹭蹭他的头发。
斋玉泽睡眠不足,一股怨气地睁开眼睛,捏住她的鼻子,低声恶狠狠地问:“想干嘛?”
苏寻珍看到那两个女生又转过头偷乐地看着他们俩,苏寻珍使劲摇头,“不敢了,你睡吧。”
斋玉泽不睡了,坐直,拿过在机场买的那本书看起来,也不理苏寻珍。
苏寻珍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想,不会真生气了吧。拿了只笔,凑过去,在书上写:“擦浪嘿,欧巴。”
斋玉泽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回头继续认真地看书。
苏寻珍来劲了,继续讨好地写情话:“你来自莲花镇,我来自鹏城,亲吻毛茸茸的手,爱,让我们直立行走。”
其实这句话的原话是,你来自北京周口,我来自云南元谋,亲吻毛茸茸的手,爱,让人直立行走。被苏寻珍这么一改,什么韵味都没了,斋玉泽无奈地划掉这句被毁掉的话。
苏寻珍撇嘴,这男人的起床气要到什么时候才消啊?
“我们来玩成语接龙?”苏寻珍问他,“可以谐音。”
斋玉泽点点头。
苏寻珍:温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