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真要将这左尹之位让给为兄吗?”三十岁的成大心问道。
“长幼有序,况且大哥老成持中,比嘉更适合主持左尹之位。”成嘉推让地说道。
“好吧,这个位置就由大哥先帮你坐着。若是你哪天想要过去,只要跟大哥说一声。”成大兴叹道,他这个弟弟这些年越发是不爱与他说那些心里话,而父亲对他寄予又高,着实心里苦闷难抒。
“大哥不用为我操心,如今我已有其他去处。”成嘉说道。
“噢,那不知是何高就,能令我成氏有大才的嘉弟舍了这左尹之位而屈就。”成大兴不禁好奇,按说在这梦国之中除了令尹之位最大,这左尹则是所以文官中仅次于令尹的第一实权官职。
“弟弟想前去东宫历练一番,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成嘉柳眉微皱,迟疑说道。
“东宫?可是如今那凰太女的住处。”成大兴闻言先是不解后是豁然开朗,“这也是一个好的去处,一朝天子一朝臣,嘉弟先去太女那边露个脸,将来肯定成就不下于父亲。”
“嗯,看看吧!大哥,兴许有这样的机会,兴许没有。”成嘉说话,即使有十分的把握从来也只说七分满,有七分那更只说三分,反正不会让人摸着底。
“嘉弟放手去做吧,有我成氏在后面为你撑腰!”成大兴拍了拍成嘉的肩膀,微微颔首。
“是,大哥。”
夕阳西斜,落日余辉,当风立在回廊中的月白长衫男子,在深红色的阳光映照下,散发着一种与他的淡泊安宁别样不同的瑰美壮丽。
仿佛此时,他看到的不是一处日薄西山的残阳,而是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
照亮他脚下的前路,在他身后拉下一道幽深的黑影。
命运多变,疑阵重重,每个人都是它手中身缠丝线的傀儡,行走在早已既定的轨道上。
既然挣脱不开,他又何必提前揭开终局的序幕呢?
成嘉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潇洒一笑,突然自语道,“原来不仅我变了,你也变了”
“这么多年,这世间,谁又能够恒古不变?只不是不知刚才你那狠毒的另一面,若是叫若敖子琰见到,不知他又会是什么表情?”
两双曾经紧握在一起的手,经历了命运的重新洗牌,世事的变化万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