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死神飘得远了一些，身形又渐渐消失了。
对于一言不合就玩隐身的死神，方白毫无办法，他只有看向了三个小天使。小天使不愧是小天使，他们向方白露出了一个再纯洁不过的表情，简直可以治愈任何人，然后拍动着翅膀飞到了方白的头顶，又围着方白唱起了歌，用的语言方白并没有听到过，但有系统在，他还是听懂了歌词里的意思。
大概就是末日要来临了，听从主的召唤到天堂之类的意思，很符合他们的身份。
只是其实不需要听懂他们在唱什么，只要听到他们的歌声，就有一种想要升入天堂，达到永恒的想法，就像他从来都是这样期望的一样。
所以方白现在的状况有些奇怪，理性和感性就好像分裂了，他忍不住就想找人打破现在这种古怪的状况。
“系统，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系统暂时无法对这样的超自然生命产生影响。”
方白只能把下一个目标放在死侍身上，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死侍人已经不见了，完全离开了这里。有时候方白也觉得很奇怪，死侍明明是那么有存在感的一个人，话唠到让人想缝上他的嘴，但却总有办法被方白忽视掉，然后离开得无声无息。
“我现在情愿听他在我耳边唠唠叨叨。”方白忍不住道，然后他又有点后悔，他觉得这一句也不是真话，现在他最希望能有客人上门，或者小天使们能再次对死神感兴趣起来。
不过，真是美妙的歌声啊！
“等等，你们所说的末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会发生吗？”方白听着听着，理性再次发挥了作用，他听到歌词中形容的那个世界，好像都指向了三号位面，而不是小天使们所在的一号童话位面，这让他觉得，可能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小天使们依然欢快地唱着歌。
“好吧，死神先生，说点什么……嗯，随便告诉我点什么吧。”方白手中出现了一叠报纸，他随意地撕碎了它，然后抛在了空中，在碎屑落下的时候，有一片贴到了他的脸上。
方白拿下那一片，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单词。
“祭品。”
然后又一片落到了他的手上，是一个配图的一大半，看起来是一部恐怖片，血浆乱飞的那种。
然后纸屑都落在了地上，不知道从哪来了一阵微风吹动了它们，那些纸屑被吹成了一个有些规则的形状，但下一瞬间就又是一片混乱，还好他已经记了下来。
“祭品，恐怖电影，图案？”方白还是不明所以，“谢谢你死神先生，虽然不知道您的来意，但……能让您的代理人来一趟吗，我们可以直接谈谈。”
一张碎屑被吹了起来，是一个单词的两个开头字母，一个是“n”，一个是“o”。
“我明白了。”方白觉得这种超自然存在果然难以沟通。
看着三个莫名其妙的线索，方白有些头疼，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他操上了拯救世界的心。
门铃的声音让方白从困扰中解救了出来，难得有人注意到了门上还是有门铃的，看到依然是三号位面的客人，他还是亲自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穿得很正式的中年男人，只是站立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奇怪，脖子那里显得非常的僵硬。
“哈罗德.芬奇，有人告诉了我这个地方！”
“请进。”方白道，他发现眼前的人果然看不到在他头顶飞来飞去的小天使，刚好省去了他的一番口水。
“所以，您是有所需求吗？”坐下来后，方白问得很直接，这位芬奇先生的问题非常明显，他的劲椎出了很大的问题，以致于不能弯折。
“不，只是一点好奇，你的茶不错，如果我能购买的话。”芬奇先生却说道，好像对可能的康复并不动心。
“抱歉并不外售，不过……”方白压低了声音，“说起来，我有点好奇您和里瑟先生的工作，你们似乎在救人，而且看起来神通广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来拯救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