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打开的黑漆大门门户大开,一副鲜血淋漓的担架被飞快送了进去,很快进了内府。
与此同时,偌大的演武场上,两道人影正捉对厮杀,仅凭招式相互对练,打得异常激烈。呼啸的劲风扩散开来,震得周围武器架上的兵器都微微颤抖起来。
仅凭招式就有如此声势,若是加上元力,会有何等威势可想而知。
蓦地。
一个青衣小厮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演武场,一脸惶急:“侯爷!侯爷!”
然而,才刚一踏入演武场,就有一道劲风自他身旁划过,瞬间割裂了他的衣袖。他的脸色顿时一白,到了嘴边的话登时卡住。
演武场上,对练中的两人也好似注意到了他的出现,迅速分开。
忠武侯姜斌随手一挥,把长剑插回了武器架上,皱眉扫了眼那冒冒失失的小厮:“我应该警告过你们,我锤炼战技的时候不允许有人靠近。谁给你的胆子!”
虽是在自己家里,穿的是常服,他一身的气势依旧萧煞威严,让人胆寒。
青衣小厮被这眼神一扫,只觉心头一寒,不由自主地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侯,侯爷!出,出大事了!”
姜斌眉峰一沉:“什么事?”
“是二少爷……”
“定北?”姜斌眼神一闪,“他今天不是去参加文武法会了吗?能出什么事?”
“二少爷他,他,他……”青衣小厮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浑身冷汗,连头都不敢抬,“他被人抬回来了。木先生说,说,说……”
姜斌脸色一沉:“说什么?快说!”
青衣小厮吓得一哆嗦,猛地一头磕在了地上:“说是魂飞魄散,再无转圜之机!”
“什么?!”
姜斌浑身一僵,整个人如遭雷炙。
原本和他对战的黑袍人见状走了过来,面露担忧之色:“侯爷,您没事吧?”
姜斌猛地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平复下激涌的情绪:“我没事。”
抬手拦下黑袍人试图安慰的话语,他的目光猛地落在地上的青衣小厮身上,沉声问道:“二少爷的尸体在哪儿?”
青衣小厮又是一哆嗦:“在,在大堂。”
姜斌微微颔首:“你擅闯演武场本是死罪,念在你确有要事禀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等下自去领十个军棍。”
“俊杰,随我去大堂!”
说罢,他招呼了黑袍人一声,便随手披上外袍,大步朝演武场外走去。
黑袍人连忙跟上。
青衣小厮如蒙大赦,朝两人离开的方向一个劲磕头:“多谢侯爷!多谢侯爷不杀奴才!”
待到两人走远,他才终于停了下来,虚脱似的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