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栾廷玉带着两人进了大厅,祝朝奉自然起身相迎,反倒是郑智坐得一动不动。
栾廷玉自然先与近前的祝朝奉先介绍一番,再带到郑智面前。
“师弟,快来拜见沧州经略郑相公!”栾廷玉倒是没有觉得坐在头前的郑智失礼,虽然心中觉得郑智平易近人,却是也知道郑智是何等身份。
孙立几步上前,笑着拱手大拜,孙立本是军中提辖,对于官场礼节更是注重,大拜而起,方才开口道:“卑职登州提辖孙立,拜见郑经略相公!”
郑智看了看孙立,一副蜡黄脸,身形也是高大,穿了一身皮铁轻甲,开口说道:“一个提辖,连一身铁甲都没有,你们登州着实穷了些!”
皮铁轻甲,自然主要都是皮甲,只在胸口等要害处镶嵌了一些铁片,防护力比皮甲自然要好上一点,比之铁甲又差上十万八千里。
孙立被郑智一语说得有些语塞,略微尴尬答道:“回禀相公,卑职未着铁甲,只因为赶路辛苦,铁甲实在过于沉重,所以才穿了一身皮铁轻甲。”
郑智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心中也知孙立这样的提辖,在登州怎么也有一套铁甲在身,未穿铁甲,大概也是因为宋江军中没有而已,只道:“孙提辖,且落座吃些饭食!”
栾廷玉见得郑智不冷不热,也有些尴尬,却是也知官场之事,一个提辖与一个经略使,实在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物,笑道:“是极,贤弟快快落座,吃些饭食。”
才吃几口,门外又有庄汉来报:“梁山贼兵又来攻庄子了!”
众人一听,连忙起身,取来兵刃就要去迎敌作战。
郑智与祝朝奉安坐不动,祝朝奉如今心态越发自信,知道梁山贼人手段也就如此,攻庄也是徒劳。
孙立见得众人忙碌起身准备迎敌,左右看了看,开口笑道:“岂有此理,且看我出去与之大战几百个回合,拿下几个贼人头领。”
栾廷玉听之大喜,笑道:“贤弟好义气,且看看贤弟手段,今日杀贼立功,去了郓州自然能得封赏,正是时候。”
却是此时,郑智不紧不慢说得一句:“所有人只准在墙头迎战,不得出庄迎敌。”
祝朝奉听得郑智言语,自然觉得有理,也附和道:“只在墙头迎敌就好,不需出庄子徒增了伤亡。”
孙立听言,眉头一皱,却是立马又转笑脸道:“郑相公,梁山贼人羸弱得紧,且让我出去大战一番,抖一番威风与贼人见识见识,再抓上一个头领待到郓州赴任,也能立下些许功勋。”
孙立想要出战迎敌,自然也是与宋江约好,把这石秀当作一个投名状取得祝家庄上下的信任。所以孙立出战自然没有什么危险,必然还会把石秀擒拿回来。擒回石秀,不仅是投名状,也是为里应外合之计多一番助力。
孙立如此这般说得一通,郑智并不答话,反倒是栾廷玉接话道:“贤弟,便听郑相公吩咐就是,出战变数太大,在墙头之上,贼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进不得庄子,如此最是稳妥。”
孙立听得栾廷玉一言,与自己弟弟孙新对视一眼,也是无话可说,只道:“那便随师兄上墙头看看。”
栾廷玉也不多言,收拾妥当,带着祝家三兄弟、孙立孙新等人快步上得正面庄墙。牛大带着几个士卒也跟了上去。
庄前不过来了几百人马,领头自然是石秀,这些人马并不进攻庄子,只是不断叫骂,叫骂之声,污秽不堪,祝家庄祖宗十八代都被一一翻出来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