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无法,只得回头往一边小巷走去,小巷漆黑,也不怕被人认出。这沧州之地,对于梁山上的人来说,实在太过危险,便是对于一般江湖人物,也是禁地。
朱仝内心虽然焦急,却还是等着这胸口碎大石慢慢演完。
却是不知,左右人群,慢慢也走进了几员大汉,这些大汉也在看着精彩的胸口碎大石,却是有意无意也往朱仝看上一眼。
朱仝却是频频回头去看不远处的小巷子,看得雷横在漆黑中显露的一点点身影,越发焦急起来。
过得许久,这胸口碎大石终于演完了。小衙内一边叫好一边与朱仝道:“朱伯,多给些赏钱,这人真是厉害。”
朱仝从胸口摸出一把铜钱,往里面一扔,回头就走。
小衙内却是还有些意犹未尽道:“朱伯,再看一下可好,说不定还有其他杂耍呢。”
“胸口碎大石演完了就结束了,明日再来看吧,朱伯来了个熟人,且先与他见一见。”朱仝步伐快速,却是话语轻声。
肩膀上的小衙内也是极为的懂事,开口道:“好吧,那明日再来。”
雷横见得朱仝往自己走来,连忙上前去迎:“快随我去见吴学究。”
朱仝点点头,也不多说,跟着雷横往前走的片刻,进得一条小巷,拐了几下,又到得一条深巷子面前。
“学究就在里面等候。”雷横开口道。
朱仝慢慢把肩膀上的小衙内放了下来,轻声说道:“小乖官,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进去见一个人,片刻就出来,然后我们就衙门里去。”
官便是官人,乖官自然是小孩子的昵称。朱仝本想带着这小衙内去见吴用,却是又想到吴用与自己交谈的内容,终究还是把小衙内放了下来,孩子虽然还小,却也懂事了,有些话自然还是不便让他听到。
朱仝几步进得黑巷,里面果然有一人等候,一副书生打扮,必然就是吴用。
“多时不见,先生安好?”朱仝先一礼见过,也是心中急切。
“向来都好,朱都头可好?”吴用凑近几步答道。
“在此地一切都好,先生如何到得这沧州来了,沧州不比别的地方,先生危矣,快带着雷横兄弟离开此处。”朱仝来见吴用,主要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语。便是要吴用等人快走。
“晁盖大哥与公明大哥此番差遣我来,也是有要事与都头分说,都头在此服这苦刑,寨子里的众位兄弟日日挂念,对于都头大恩,也是片刻不敢忘却,今日教吴用前来,便是想着都头往梁山同聚大义,逍遥自在。都头现在便跟我走吧,不枉晁宋两位大哥在山上苦苦等候。”吴用开口说道,还有大礼来拜,也是拜朱仝救命之恩。
朱仝一听,紧盯吴用,开口就道:“先生此言差矣,此话休提,雷横犯了死罪,我因义气私放与他,事到如今我也是认了,如今又承蒙吴知府看重,也是有情有义,哪里能随你上山入伙,违背了义气行事。”
朱仝心中不愿落草,只想安稳过个百姓日子,话语间也说吴知府情义不能违背。
吴用听来,自然也有些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