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宗主,我们只看到一把飞剑,元长老立刻气息全无,那个人一直在屋内,并没有露面。”
这道剑意果然是给自己示威警告,倘若不按照对方命令行事,宗门难逃此劫。
宗主沉吟着,想到罪魁祸首已死,万万不能在招惹这个煞神,于是再令人拿出两千两银子,眼看那名弟子奉命而去,他又加了一句:
“给他五千两银子,只要他不上我宗门寻仇,破钱消灾。”
“宗主,那道士还说让咱们改名地剑宗,否则就会同天下刀盟一般下场……”
天下刀盟在修行界名气很大,尤其是近几年发展迅猛,天星宗跟他们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让修改宗门名称,这实在有些折辱人的味道,不过听对方口气,天星宗宗主考虑许久,只得无奈遵从。
他明白那一道剑意,正如同他能窥测到对方的修为,一名大剑师境强者都可以在宗门横着走,何况这个道士。
他推测对方的修为在宗师级巅峰境之上,这般强者,他们巴结还来不及,怎敢招惹。
“他可曾说过自己的门派?”
感到觉自己忍辱负重的宗主并不死心,还想知道对方的派别宗门,起码以后遇到,避开对方,再也不敢招惹。
听一名曾经见过卓藏锋的弟子叙说,年近七旬的宗主震惊不小。
“一个小道士……竟然有这般修为……?”
他默默想着,方外有修行者可长生不老,驻颜有术,这个小道士定然年岁不小,正是精通此类功法的强者。
他始终不能把一个小道士同一名宗师级巅峰境强者联系到一起。
眼看弟子们拿来银两,又将天剑宗牌匾摘下,他命令弟子们带着,亲自过去说情赔罪。
……
……
这边院子里,老道士、卓藏锋俩个人对妇人的热情并不领情,眼看她倒下的热茶变成凉茶也没同他说过一句话。
最后还是老道士心里过意不去,叫妇人回她自己屋里,他要同卓藏锋说话。
妇人不得已走出柴房,正看到一名身穿高大的老者迈步而入,身后跟了几名抬着牌匾的弟子,而丈夫也同他们走在一起,似乎并没受到什么伤害。
她飞快跑前两步,上去问长问短,憨厚的老道士侄儿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待他的天星宗弟子态度转变太快,一个劲赔情道歉。
看到妻子过来,依旧一脸疑惑,不断重复“我很好,没有受到委屈”之类的话。
宗主明白她就是这家女主人,随便敷衍几句,就向老道士的柴房走去。
来之前已经打听好一切,所以他直奔茅屋。
“高人在此,我身为天……地星宗宗主管教不严,特来赔罪。”
想起这个深不可测的“前辈”让更改宗门名字,还算见机得快,纠正过来。
“已经按照吩咐拿来五千两银子,牌匾也给摘下,明日就换上,请高人念在他们无知,又受到惩罚的份上,就饶了他们吧!”
宗主不断哀求,话说得也算谦卑,只不过他不能确定卓藏锋真实年龄,一直以高人相称。
看他还算识眼色,况且老道士一直在阻拦,不让自己再妄生杀机,卓藏锋也不想赶尽杀绝,手下银两就打发这些人离开。
老道士侄儿弄清楚原因,想起曾经在栖凤山见过这名少年,如今成为修行者,帮助自己摆脱大难,千恩万谢。
卓藏锋将五千两银子扔给他,拉起老道士就走。
然而老道士念在叔侄情分上,拉着憨厚的侄儿又说了许多话,这才在卢晓晓搀扶下走出小院。
来到外面,妇人忽然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叔叔这二年我对不起你……”
老道士站定,望着她说道:“有口饭吃就是恩情,怎么说这种话?我走后你们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