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病了啊,头痛,难受,感觉快要死了……我要吃药,现在就要……”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耳畔,语气软软的。
荆鹤东可从来没有撒娇的时候,唐念初感觉自己眼皮一阵弹跳,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他这种语气是在撒娇?
唐念初立即否决他的想法,虚弱地说:“那就死吧,反正我也快死了,被你整死了……”
反正她是不想动弹了,全身痛得像是被一整列火车碾过,她现在只想睡觉,此外她什么都不想做。
“扯淡,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爱说谎?分明就是爽死了吧?”
“滚,你再说这种话你现在就滚出去……”
“是谁刚才一直尖叫着说自己快死了?难道不是你?”他不难察觉怀中的女人因为他的调笑而浑身紧绷,他陡然将手臂收紧,意犹未尽地感受着她的温暖,坏坏地说:“你再不喂我吃药,我就继续说,说到你睡不着为止。”
唐念初面红耳赤,她现在已经睡不着了。
以前她提到这种事情就害怕,她是真的真的不想和荆鹤东发展出这种关系的,可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欲望很正常,这一次荆鹤东虽然一开始很粗暴,但后来他渐渐地温柔了许多,让她释放了一次又一次,她开始体会到那种噬骨沉沦的满足感。
她竟暗暗地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妙。
磨磨蹭蹭地坐起身后,唐念初瞥了一眼被扔在床边地毯上的破碎睡衣,长叹一口气:“哎,这睡衣我才买没几天……”
“明天给你买新的。”
“不要你买,我自己会买。”她说着,捡起了浴巾围在胸口。
荆鹤东闲逸地侧身躺着,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她。
身姿窈窕的唐念初围着粉红色浴巾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粉红色很衬肌肤瓷白的她,那双修长白皙的腿匀称美好,竟看得他再一次有了想法。
下了床,唐念初就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药还搁在床头柜上,只是冷了。
她端起凉透了的板蓝根递给他,说:“你自己喝吧。”
“我要你喂。”
“……你开什么玩笑?板蓝根怎么喂?我累死了,实在不想下楼给你拿勺子了。”
“那你用嘴喂。”
“……你疯啦?”
“没啊,你要是不喂我,我的病就好不了,好不了的话,我就天天赖在这里。”
唐念初无语极了,荆鹤东这是在耍赖?
他见唐念初气鼓鼓的样子,便笑笑,“好心”地提醒说:“你可以先喂我吃药丸,然后再用嘴喂我板蓝根,如果你这么做,我保证全部都吃下去。”
唐念初无奈叹气。
她真是怕了荆鹤东了,如果他不吃药,就好不起来,没准他真的会在这里赖个好几天什么的。
所以,也只能这么做了。
她放下水杯,从药盒子取出了感冒药和维生素,捏在手里不悦地对他说:“张嘴。”
荆鹤东张嘴。
把药丢进去后,唐念初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