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训练局到公寓那边没多远的距离,不过每天早晨都是有大巴车载着她们准时前往训练局,下午结束训练后又是载她们回去。
陆滢来到国家队后还很好奇的问,“反正我们每天都得跑步,为什么不直接从公寓跑到训练局呢?”
对此,很多人给了陆滢回答,而大部分人的回答都差不多,“早晨有时候睡不够,在车上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齐澄特别神秘的跟她说,“这是为了保护我们好不好?万一哪个国家丧心病狂的想要毁掉咱们的运动员,在路上埋炸药什么的怎么办?”
陆滢一开始还觉得齐澄说得对,可是后来她觉得这根本就是歪理,“车上埋炸药不是更省事?”
她最后问了汪澜,汪澜倒是给了一个能说服她的理由,“国家队的运动员代表着国家颜面,每天一大早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跑步,被人看到了那不是丢人吗?”
“所以丢人也只能丢给教练们看?”陆滢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反正教练们什么没见过,对于徒弟们的种种状况估计早就已经习惯了的。
陆滢离开训练局的时候正好有载着排球队离开的大巴车要开走,司机师傅对这些运动员都挺贴心的,特意开了车门问了句,“一起走?”
陆滢摇了摇头,“不用了。”她想要自己走走,想想事情。
女排的姑娘们个头都挺高的,陆滢在她们队里算是个头高的了,可是到了排球队肯定受打击。尤其是当初她姑姑还特别想让她练排球。
回到宿舍的时候陆滢就看到她师姐在晾衣服,“我去拖地。”
乒乓球队还是有不少规矩的,就像是一队的队员住双人间,其他小队员就是住三人间或者四人间。
陆滢没经历过这么一段日子,她在全运会上一战成名迅速进入了二队,只是还没入住公寓这边,乒乓球队就是去了正定训练基地训练三个月,回来后又是进行全队军训,也就是那次军训时,陆滢因为一句话进入了一队。
“下面可是坐着林指。”
林指是女队主教练,二队队员升级进入一队不光需要成绩,还需要林指的一句话。
而当时陆滢就得到了林指的那句话,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了主持人露了脸稀里糊涂地就是进了一队,成了汪澜的陪练。
而顺理成章的,陆滢也和汪澜成了舍友。
汪澜晾完衣服回来就看到卫生间里已经干干净净的了,“我说陆滢,你怎么就那么勤快呢?”从陆滢来了之后,她就没再拖过地,打扫过卫生,就连冰箱里的东西都是陆滢一手包办的,简直把她养成了一个废物了。
“尊老爱幼,应该的。”陆滢笑了笑,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
汪澜听到这话咽了口气,行,自己比这小丫头是大了三岁,是挺老的了。
“澜姐,你干嘛去?”看着忽然间出门的人,陆滢问了句,该不会是自己说错话把师姐给气着了吧?
“我肥皂用完了,去梁国征那里拿点肥皂。”汪澜想起来什么,连忙回来,趴在门口问陆滢,“你缺什么,梁国征那里什么都有,我顺带给你拿回来,反正他也不会发现,发现了也不知道到底谁拿的。”汪澜说的神秘兮兮的,梁国征那里是杂货铺一样,队里谁缺了点鸡零狗碎的东西绝对都是去他那里找,而且失主基本上不会发现。
陆滢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冠军,可惜这个师姐给她拿不回来。
汪澜看了陆滢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教练说,让自己开导开导小师妹。可是她这小师妹,虽然平时话挺多的,不过都是那些无厘头的,关于比赛关于乒乓球,陆滢很少说什么的。
再说了,说了又能如何?拿不到冠军平白让人笑话了去,还不如默默努力,而且自己也不会让她成全了她的冠军的。算了,什么时候真的忍不住了,肯定找自己说的。
她呀,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好了。比如现在,她缺了一块肥皂,梁国征那里肯定有,关键是他那里那么乱,估计也找不到。说起来也是有意思,梁国征那么邋遢,偏生和他一块住的巩新杰那么爱干净,俩人那房间,简直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也不知道怎么就能一块住得下去。
尤其是巩新杰还经常帮梁国征收拾,可是不过三天又是恢复原样。就这巩新杰还无怨无悔继续帮忙收拾,活脱脱的小媳妇似的,她真是搞不懂。
不过,好像陆滢也是,汪澜觉得有点尴尬,她还是别埋怨梁国征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有奥运会的开幕式,可那都是傍晚时候的事情了。有些比赛前天就开始了,不过乒乓球的赛事后天才正式开始,那才是她关注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