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倚在窗边看着她,轻轻笑了一声。
虞谣磨了磨牙,专心看着自己眼前的曲谱。这里的曲谱可谓是千奇百怪,虞谣一时间看得有些入迷,忽而眼前一暗,谢然站在她身后抬手取下了上层书架上的几本书。
虞谣转过身靠在书架之上,抬手看着谢然,那种压迫感让她有些不太舒服,她皱了皱眉道:“怎么了?”
“你不必看那些,那些看起来浅显有趣,可真要学起来却比寻常等到曲子还难,更别说从中提炼出新的曲子了。”谢然将手中的书丢到了虞谣怀里,“你将这魏晋十三篇好好看看钻研钻研,或许还有得救。”
见虞谣有些不解,谢然道:“苏如是素来喜爱魏晋之风,你投其所好,总是能占些便宜的。”
“你从何得知师父喜欢魏晋之风的?”虞谣诧异道,“我看她素日所弹的曲子,应是盛唐之风才对。”
谢然道:“听其言观其行,也未必都行得通。你所看到的不过是居于京中的苏如是罢了,而非她本性。”
虞谣沉吟片刻:“我姑且信你一次。”
“悉听尊便。”谢然又道,“我再劝你一次,你若真想好好续上江南岸,就自己体会一番苏如是当时的心境。不然只是闭门造车的话,也都是徒劳。”
虞谣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毕竟不可能像苏如是那样,只能将这一想法暂且搁置。
又翻看了一遭书籍,虞谣抱着谢然调出的那几本书下了楼,恰巧撞上了谢家来报喜的仆人,说是谢然过了会试,杏榜之上排六十三名。谢然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给了赏银后打发了仆人。
虞谣心中一动,拿怀中的书掩了半面脸,侧身站在书架之后问道:“此次杏榜榜首是谁?”
那仆人得了赏银正高兴,顺口答道:“是个叫刘灵均的穷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