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沈长歌和周异瞳皆是眼神一震,两人心慌意乱的推开那人便运气轻功急急朝着后院掠去。
沈长歌之前来看过陆子清和周元堇两个,见他们两人自得其乐玩儿的很好便放心的来前面等周异瞳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走了没多久,何湘湘不知怎的混进来了,周元堇因为认识她,又心地单纯,并没有对她有防备心,而陆子清现在是个脑子坏掉的,就更不用说了。
两个小傻子被何湘湘几句话一糊弄,便兴奋答应了跟着她去阁楼上看星星。
何湘湘因为沈长歌的绝情和周异瞳“不要脸”的阻碍存了十分的怨毒心思,那股怨气有毒一般堵在心口,散不掉不说,还越发的浓烈灼人,直烧得她五内俱焚,痛苦不堪。
她现在不敢直面周异瞳,便将歪心思打在了周异瞳的妹妹周元堇身上。
观星台是完全露天的,上面布置着小几和蒲团,跪坐便可,四周是矮栏,还没有半人高。
何湘湘咬牙冷眼看着站在矮栏边上凑在一起仰着脑袋看星星的两人,一股冲动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于是趁着他们没注意,何湘湘悄无声息的靠近,鬼使神差的朝着周元堇伸出了手。
结果陆子清好像是看到了流星一下子兴奋了,循着流星滑落的方向小碎步走了两下,周元堇很有默契的朝旁挪了两步给他挪窝,于是就这样何湘湘的手来不及收回就顺势将陆子清给推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何湘湘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惊惧的向下看了眼已经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陆子清,只觉得浑身冷的发抖。
……
周异瞳和沈长歌赶到房间的时候,周元堇正站在床边抹着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蛋涨得通红,而陆子清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上的伤已经被祁钰的手下清理包扎了,胸前的衣襟沾满了血迹。
周异瞳的视线触及到陆子清这幅了无生息的样子时,心口几乎疼到窒息,他僵冷了一瞬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陆子清垂在身侧的手,飞速检查他胸前的血迹是什么导致的。
给陆子清看伤的是被祁钰拉来应急的,虽然不是正经大夫,但是略通医术,先行处理一下伤口还是可以的。
这人见周异瞳上来便是握住床上之人的手,又紧张的检查他的胸口,噎了一下才想起来解释,“别急别急,这血是从额头上滴到衣服上的,身上其它地方并无不妥。”
周异瞳闻言胸口猛地起伏两下,怔然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陆子清的脸看,一口气要吐吐不出,就这样窒闷在喉咙里,堵的发酸发慌。
他将陆子清的手攥得紧紧的,像是怕稍微松一下他就会不见了似的。
沈长歌也是满心焦乱,这里是祁钰的地盘,他当把两个小的留在这里会比较安全,没想到转眼的功夫还是出事了。弟弟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目前还昏迷不醒,沈长歌现在恼的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们两个本来在院子里举着灯笼四处掏蚂蚁窝挺专注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想起去看什么星星呢?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但是看着哭得满脸无措的周元堇,沈长歌还是暂且按下心底的疑虑,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了好一阵。
她似乎也吓坏了,一抽一噎泪水横流,却因为发不出任何哭音,那费力又急促的喘息听得更是让人难过。
没过多久祁钰派人去请的大夫来看了,大夫给陆子清仔仔细细检查又把脉之后,惊奇的咦了一声。
床边的三人被他这意义不明的一声弄的皆是神色一紧。
“大夫,怎么了?我弟弟可有不妥?”
大夫转过脸来见沈长歌的忐忑不已的样子,按了按手笑着示意他冷静,“老夫开始听说小公子是从三丈多高的地方跌下来,还以为伤的比较重,没想到他除了额头上的伤,其它地方并无其它的伤处。这真是非常万幸了,不过以防万一,等小公子醒来之后,老夫再来给他检查检查。”
周异瞳和沈长歌来之前只听说陆子清摔了便急匆匆赶过来,根本不知道他竟然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沈长歌当即有些后知后觉的流了阵冷汗,俯下身去怜惜的摸陆子清的脸。
周异瞳更是满心的惊怒无处发泄,用力抓紧陆子清凉凉的手,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怕。
虽然他知道这个人傻了之后平常喜欢瞎折腾玩儿,但是如果不是有人带领,他不可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还摔下来。
肯定是有什么人……
周元堇也听到了大夫说的话,这才心绪稍微镇定了些,她抬手抹掉了眼泪,挪着步子走到周异瞳身侧,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打着手势开始跟他解释刚才的事情。
“何湘湘?”周异瞳眼中酝酿着暗黑的怒火,他咬牙,“是她?是她推的沈乔?!”